力斃十六名中忍的事蹟耳熟能詳,也聽過上忍服部半藏敘述當年老服部半藏被救之事,故而一聽沈玉璞提起“火神大將”的另一個身分時,頓時以為見到了天神,全都震懾地跪伏於地,不敢抬頭。
那個女忍者用東瀛言語說了兩句話,然後其他兩名忍者立刻取下蒙面布巾,也跟著她叩首如同搗蒜般朝沈玉璞禮拜。
人影一閃,金玄白現身在沈玉璞身邊,他詭異地問道:“師父,他們這是幹什麼?”
沈玉璞道:“他們說得罪了天神一般的我,要我賜他們切腹自盡。”
他語聲一頓,接著用東瀛話說了幾句,那三個忍者直挺挺地跪著,不再磕頭了。
金玄白聽到沈玉璞“嘰哩咕嚕”地說了幾句話,感覺有些好笑,問道:“師父,您老人家說的是東瀛話?怎麼好像跟她說的話腔調不太一樣?”
沈玉璞微笑道:“我說的東瀛話是京都腔,她說的是山形地區的話,腔調自然不同。”
他轉首望著那三個忍者,道:“你們不用跪著,全都站起來說話!”
那三個忍者全都道謝一聲,站了起來,可是他們全都垂首望地,不敢平視,顯然“火神大將”的威名在他們的心裡造成的震撼仍未消退。
沈玉璞接過金玄白遞來的鹿皮袋,開啟袋口,從裡面掏出四枚鐵片,然後從中挑出一枚,朝那三個忍者亮了一下,道:“你們認得這個記號徽章吧?這是當年老服部半藏交給我的。”
那三個忍者口中發出“嗨”的聲音,全都跪下,朝著徽章叩拜。
沈玉璞揮了揮手道:“起來!別拜了。”
他側首道:“玄白,說也好笑,服部家的上忍叫半藏,他生的兒子也叫半藏,所以我當年就叫老半藏小半藏。”
金玄白道:“師父,這樣不是很難分嗎?如果三代同堂,豈不一屋子的半藏,叫起來豈不彆扭?”
沈玉璞見到那個女忍者臉上有股不以為然的神情,淡然一笑,換了個鐵片,道:“這就是百地家的記號。”
他望向那名女忍者,問道:“百地三太夫如今還活著吧?”
那名女忍者恭聲說:“稟告主人,五年前,聽說他還在百地城砦裡,現在就不知道了。”
沈玉璞道:“這麼說,你來到中原已經五年了?”
那名女忍者道:“稟報主人,屬下從東瀛到中土已有七年了。”
沈玉璞道:“你們已經來了這麼久了,難怪杭州話說得這麼標準,嗯!你們把名字都報上來,這樣說起話來也比較方便。”
那個女忍者首先報名,其他兩名忍者也用東瀛話報出他們的名字。
沈玉璞側首對金玄白說:“這個女孩叫田中春子,那兩個人,一個叫山田次郎、另一個叫小林犬太郎。”
金玄白一聽到他們的名字,忍不住笑了出來。沈玉璞問:“你們來了這麼多年,總應該有中國名字吧?”
田中春子恭敬地道:“稟報主人,屬下的中國名字叫田春,他們兩人則改名為田敏郎和林泰山。”
沈玉璞換了另一個鐵片,給那三名忍者看了一下,道:“這是藤村家的記號,現在藤村長們他也還活著吧?”
田中春子恭敬地道:“藤村首領據說已進入富士山裡修練仙術。““修練仙術?憑他也想成仙?”沈玉璞一笑道:“除了這三枚你們伊賀流三位上忍送給我的徽章之外,這一枚九曜星之紋章,你們大概也看過吧?”
田中春子望了那枚鐵片一眼,恭敬地道:“稟報主人,這是甲賀流的記號。”
沈玉璞道:“當年,三十七位甲賀流中忍聯合起來,送我這枚徽章,曾說過只要徽章出現,他們甲賀流全部忍者都任憑我差遣,你們伊賀流是否也是如此?”
那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