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俘虜的口中,我知道克勞德公爵是被迫返回渡口的,因而推斷出他有著婦人之仁的缺點。可惜現在我還想不出應該怎樣利用克勞德公爵的這個缺點。
另一個令我心情不佳的原因是:戰爭爆發後我與安麗絲分開了。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懷孕已經三個月的安麗絲彆彆扭扭地待在鳩格市。說實話,安麗絲孕後的有很大的變化。
安潔兒彈琴的時候,我多看了她一眼,結果耳朵便被擰紅了。
安麗絲一天至少要問我三次“你愛不愛我?”
我不敢嘗試回答“不愛”。回答“愛”之後,安麗絲便會問我“你愛我哪裡?”
稍一遲疑,耳朵又會被擰。後來我回答“你的全身上下我都愛”,結果她給我的回答卻是“流氓”、“色狼”。
不知道為什麼,世界上最溫柔、最體貼的老婆大人變得有些奇怪了,可是我卻覺得她更可愛了。
至於娜弗麗,它說自己是淑女,不喜歡戰爭,便留在鳩格市陪著安麗絲。別的人倒也罷了,暴龍與淑女是絕對不可能相容的。娜弗麗每天都鬧得公爵府雞飛狗跳,居然自稱淑女?平時覺得娜弗麗老是煩我,可是這段日子它不來煩我,卻又令我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
心愛的妻子要為我生孩子,可是我卻必須解決克勞德公爵這種令人鬱悶的難題。都半個月沒吃到安麗絲的美食了,心情能夠好得起來嗎?
如果沒有大的變故,後天中午就可以在預定的戰場上打響殲滅英格蘭尼第四兵團的戰役了。兩天的時間內,我能夠想出一個至少能夠挽救一千名戰士的好辦法嗎?
下意識地嘆口氣,我無聲地對自己說:難。
“國公大人,夏默大人加急送來的物品。”
思維被打斷後有些煩燥,我一把接過小箱子,粗魯地開啟。小箱子裡是一個包裹。包裹的四角以一種特殊的方式繫著,這種系法被塞斯人稱為同心結。不知為什麼,看到同心結的時候我產生了些許緊張。
解開包裹的時候我的動作稍微急噪了一點,一張精緻的簡柬從包裹裡滑落出來。我趕緊彎腰探身將簡柬撿起,然後看了看包裹裡的東西。
一根手鍊和一件新衣服。手鍊非常眼熟,是伊莉父親送給她十歲生日的禮物。撫摸了一下手鍊,似乎還帶著她的體溫。不由瑕想翩翩,聯想到伊莉潔白的玉腕。衣服的質料非常好,摸起來細膩滑順。拿起衣服往身上比了比,看起來非常合身。最後,我猶猶豫豫拿起簡柬,慢慢開啟。
“蘭特,保重;在我完全報答你之前,千萬要保重……”
“如果有空,能夠抽點時間來看我嗎?想你。”
將手鍊戴在手上,輕輕嘆了口氣。現在我滿腦子想著殺人放火的事,突然來點詩情畫意、柔情似水的感覺,似乎有點不倫不類。無奈地搖搖頭,將衣服疊好放回包裹,猶豫了一會兒,仍舊以同心結繫好。將包裹放進小箱子裡,以魔法封印將箱口封好,然後將箱子抱在懷中。
毫無思想準備的來信,令我的心亂了。想到伊莉的時候,又一個倩影也浮上我的心頭。魔王的面具下,小美人鼓著腮幫子嘟著嘴思念我的模樣,突然躍入腦海。
離大戰還有兩天時間,在大戰之前去看看老朋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現在敵軍的斥候完全無法發揮作用。任何落單的斥候都會被我軍的飛翼發現,繼而被消滅。如果斥候的數目較多,進行偵察的飛翼就會以預定的方法在天空盤旋,向我軍傳達敵人在什麼方向,距離多遠,人數多少等相關資訊。得到這類資訊後,凱迪總會率領親衛隊成功地完全任務。敵軍近來已經幾乎無法有效地收集情報了。
不能確定克勞德公爵是否對我的計劃憧然無知,反正他正率領著軍隊朝著我預設的戰場走去。事實上如果換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