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鳳怒道:“那個米爾侯爵罪該千刀萬剮。他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女人,究竟能得到什麼?”
吉樂沒有答話,玉露也沒有,不過她還想揭開旁邊鐵架上的白布。吉樂卻擺手阻止道:“不用看了,都一樣。”但玉露已經掀開了旁邊的一塊白布,情況一如吉樂所說,那個鐵架也鎖吊著一個女人,她的情形更加悽慘,連頭顱都被割去了。不同於第一具女屍經過防腐處理,她身上還泛著一股血腥氣,顯然是最近才被殘殺而死。
“我們走吧!”吉樂道,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但玉露和綵鳳都聽得出他話裡的滔天憤怒。
玉露忽然問道:“公子不想看那些箱子裡裝著什麼嗎?”
“最好別看。”綵鳳搶先道。
吉樂點了點頭,道:“我們去找米爾,我要將他抓來活祭這些無辜的亡魂。”
考慮到可能看到更加悽慘的場面,玉露最終沒有去開啟那幾個提箱。於是他們從原路退了出來。
站在屋頂上,吉樂放眼四望,尋找米爾可能藏身的地方。然而,城堡中有數處明亮的燈火,一時確定那位殘忍的侯爵究竟藏身於何處。
“公子,我們去那裡看看。”玉露指著左前方佈局成內院形式的一排精巧建築道。吉樂點了點頭,將腰間的長劍解下,帶著滿心的憤怒向那裡掠去。
避過巡查的衛兵,他們悄悄地掩身到距離玉露所指的那排精巧建築約莫五十米的地方,掩身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米爾城堡內幾乎不見樹木,所以靠近一幢建築倍顯艱難。吉樂不會玉露那樣的隱身功夫,而這排建築的周圍一片平坦,還高掛著燈籠,因此沒有任何可資掩身之地,一旦靠近,肯定會被衛兵發現。也因此吉樂越發覺得米爾侯爵可能就在這裡,照情形看,很可能是在尋歡作樂,否則戒備不會如此森嚴。於是,他讓玉露打前站,去探一探情況,以玉露的隱身功夫,自然能輕而易舉地登堂入室。
玉露去得快,回來也快。不過她的臉色很不好,簡單一點說就是很怕人。
“發生了什麼事?”吉樂低聲急問。
“公子最好不要看。”玉露語帶殺機地道,“那個老混蛋竟然以殘殺女人為樂,那些都是無辜的百姓。”
“你是說米爾?”
玉露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斜對面那個燈火通明的大廳,示意正主兒就在那裡。吉樂剛剛壓下的怒火再次狂升起來。他對玉露道:“把那個大廳裡所有的幫兇都殺了,然後將米爾帶出來,我要讓他在自己翻下滔天罪行的地方懺悔他所做的一切。”
玉露點了點頭。隨即隱入黑暗之中。綵鳳擔心地望著吉樂問:“現在殺米爾妥當嗎?”
吉樂道:“陛下給我的密令本就有直接夷平米爾城堡的意思,但是屠輪說米爾素有善名,使我一直有些遲疑,所以想查清楚再動手。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以我們所看到的,即使將他凌遲處死,也不足以洗淨他的罪孽。”說到最後,吉樂的眸中漾動著從未有過的凌厲眼芒。
與此同時,那間燈火通明的大廳傳來數聲短促的慘叫,四周的衛兵還沒來得及反應,玉露已經提著一個人掠到了吉樂面前。三人沒有交談,即刻離開了藏身之地。向剛才他們進去過的那幢空無一人的建築掠去。身後,無數的衛兵正在湧向大廳。
放著數個鐵架的房間再次被開啟了,吉樂狠踢了一腳蜷縮在腳下的米爾侯爵,冷冷地道:“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遭受與她們同樣的酷刑?”
米爾侯爵滿臉兇厲地道:“你是誰?敢到我的城堡來撒野?”
“我不是來撒野。”吉樂道,“我是來要你的命——就用你殘殺她們性命的方式。”
米爾侯爵立即嘶聲道:“她們都是一些賤民,怎麼能與本侯爵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