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天音這次完蛋了。”一個記者與同行閒聊,“侵吞了那麼多國家財產,運氣好可以不死,但至少也是死緩或者無期。真是可惜啊,那麼年輕,那麼漂亮,下半輩子卻要在監獄裡渡過了。”
“是啊,你說她是怎麼想的,已經那麼有錢了,還那麼貪。她賺那麼多錢,花得完嗎?”有人說。
“得了吧,有錢人的世界不是你我這樣的小老百姓能懂的。”
“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九點半開市之後,我說什麼都要把永珍集團的股票拋了。再不拋可就血本無歸了;哎,以後再碰股票我就砍手。”
“哈哈,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申屠天音怎麼還不出來?”
“人家出來幹什麼?等著被曝光嗎?這可是醜聞。”
“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我接到了訊息,很快就會有一隻專案組過來逮捕她。那個時候敞開的拍吧,也算是為我在股市上的損失報仇了。”
記者們議論紛紛,說的都是與申屠天音有關的事情。
天翅大廈頂層,申屠天音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大樓前的新聞採訪車。那些記者在她的眼裡非常渺小,她並不在乎。
“天音,你真的……和夏雷離婚了?”傅明美看著辦公桌上的一紙離婚協議書,她的聲音很澀。
那一紙離婚協議書上還殘留著申屠天音的淚痕,並未乾透。
申屠天音收回了視線,轉身看著傅明美,她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是的,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一夜的時間,她已經恢復了過來。
她依然是那個高貴冷豔的永珍集團的女王。
“你們怎麼能……”傅明美欲言又止。
“不要再提這件事了,陪我下去吧。時間差不多了,該來的人也該來了。”申屠天音向本公司門口走去。
傅明美跟著申屠天音走,一邊憤憤地道:“我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這邊一出事,他就和你離婚。虧你以前對他那麼好,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和你離婚呢?他就是一個負心漢!”
“你閉嘴!”申屠天音忽然怒了,“以後不許你這樣說他!”
“我……”傅明美想辯解,可看了申屠天音那冷漠得可怕的眼神,她又閉緊了嘴巴。
申屠天音不再和傅明美說話,她大步走向了電梯間。
幾分鐘後,申屠天音出現在了天翅大廈的大門口。
一大群記者蜂擁而來,電子閃光燈閃爍,一隻只話筒和錄音筆也遞到了申屠天音的面前。天翅大廈的保安全數出動,將那些記者往後擠,然後構成人牆。
“申屠董事長,請問這兩天盛傳的你侵吞了數百億的國有資產的事情是屬實的嗎?”
“申屠董事長,永珍集團的股票會停牌了?”
“申屠董事長,你將面臨很嚴重的指控,你想說點什麼嗎?”
一大群記者,一大堆問題。
申屠天音舉了一下手,待到場面稍微安靜下來之後才說道:“你們問了我很多問題,我在這裡說一下。我是一個正當的商人,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那些指控不會影響到永珍集團的經營,我們的股票不會停牌。”
“夏雷呢?這個時候你的丈夫應該在你的身邊,可我們沒有看見他。”有一個記者問道。
申屠天音說道:“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這個回答頓時引爆了記者團,然後又是一大堆問題湧向了申屠天音。不過申屠天音沒有再做任何回答,她看向了路邊的方向。恰在這時,幾輛貼有警察標誌的車停在了路邊。
一群警察下了車,往這邊走來。
記者群被分開,一群警察來到了申屠天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