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也跟著夏雷去了公墓,她捧著一束鮮花,而夏雷的手中則拿了一大包香蠟錢紙,以及從香蠟店買的一些祭祀用品,比如紙質的衣服呀鞋子什麼的。
兄妹倆來到了一座墳前,夏雪送上鮮花,夏雷則焚香點蠟,燒紙燒錢。
“媽媽,我和哥哥來看你了。”夏雪的聲音裡充滿了悲傷。
夏雷一邊燒紙,一邊說道:”媽,小雪已經長大了,她考上了京都大學,她的成績很好。我也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們什麼。”
“媽媽,哥哥現在很有出息,他現在是雷馬集團的董事長,還是我們國家的民族英雄,你在天堂也會感到開心的。”夏雪的眼眸裡噙著淚花,但嘴角卻掛著笑意。
夏雷燒完了紙,跪在地上給他母親磕頭,“媽,我明天就要結婚了。可惜你喝不到你媳婦給你敬的媳婦茶了,不過沒關係,春節我帶她回來,給你磕頭敬茶,你看好不好?”
一陣風吹過,墳頭邊的青松一陣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音。這聲音,彷彿是母親的回應。
這風聲牽起了夏雷對母親的懷念,他的眼角也溼潤了。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生離死別,莫過於子欲養而親不在。
“要是爸爸還在就好了,他也一定會為你感到高興的。”夏雪說。
“爸爸他……”夏雷正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哥,你想說什麼?”夏雪看著夏雷。
夏雷說道:“我還是沒有他的訊息,不過我相信他一定還活在這個人世間。”
夏雪卻搖了搖頭,傷感地道:“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爸爸還活著的希望太渺茫了。我已經習慣了沒有爸爸的生活,只是有時候我仍然會想起他,然後就心疼。”
夏雷拍了拍夏雪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如果父親夏長河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FA組織的自由特工,他肯定是會告訴夏雪真相的。可她一個大學生,告訴她真相只會讓她帶來未知的危險,而沒有半點好處。
“哥,嫂子其實應該跟我們回來的,她應該給我媽磕頭。”夏雪說。
夏雷說道:“你嫂子不是普通人,明天會有很多貴賓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她得給那些人打電話,送喜帖,還要操持婚禮的事情,你要理解她。我不是說了嗎,春節帶她回來給媽磕頭敬茶。”
夏雪微微翹了一下嘴角,“你就知道護著嫂子,我以後的日子肯定很慘。”
夏雷笑了,“當著媽的面,你胡說什麼呢。你嫂子知書達理,她不會欺負你的。她要是欺負你,我就揍她。”
“切,騙人的,我才不信你捨得揍嫂子嗎?但你肯定會揍我。”
“你不聽話當然揍你。”
“你看,你看,你馬上就露出本來面目了。”夏雪愁眉苦臉,“媽,你聽見了嗎?哥哥他欺負我!”
微風徐徐,青松搖晃。
兄妹倆在墳前吵嘴,讓這裡增添了幾分喜氣。如果兄妹倆的母親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幕也會開心的。
這時墓區的道路上走來一箇中年婦女,穿著很普通,身材卻很高挑惹火。她向兄妹倆走來,嘴裡還嚼著口香糖。
一箇中年婦女嚼口香糖?
夏雷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警覺,他的左眼微微一跳,鎖定在了那個中年女人的臉上。下一秒,他看到了一張白種女人的臉。也就在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他呆了一下。
女人放慢了腳步。
“小雪,你如意姐請我們上她家吃飯,你先開我的車回去,幫她張羅張羅。”夏雷說道。
夏雪說道:“我還想在這裡陪陪媽媽,我跟你一起回去不好嗎?”
“聽話,回去。”夏雷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