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阿布圖錄就住在那幢樓房裡。上次來的時候,夏雷和茜拉米只是在外面等待,並沒有進去。
“你們留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我進去與阿布圖錄酋長談一談就出來。”大月提雅說。
“好吧,我們在外面等你。”夏雷說。
茜拉米與芭提雅對視了一眼,兩個女人的視線碰撞在了一起,空氣中似乎多了一點火藥味。
大月提雅並沒有與茜拉米說話,看了茜拉米一眼之後便進了院子。她似乎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以至於整個人都顯得很冰冷。
院子的大門關上了,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不過這根本就難不住夏雷,他的左眼微微一跳,厚實的院門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他看到那個武裝人員領著往一個房間走去。
“夏,我要是死了,你會為我傷心嗎?”茜拉米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夏雷說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還年輕,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是說真的,我想知道答案,告訴我吧。”這一刻,茜拉米顯得很成熟,與往常不一樣了。
夏雷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會,肯定會。如果你死了,我會很傷心,我也會祭奠你,每年七月十五我會給你燒錢燒衣服的。”
茜拉米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每年七月十五燒錢燒衣服是什麼意思?”
“我們那邊的風俗,祭奠亡靈的儀式。”夏雷說。
茜拉米笑了,“哇,還有儀式,那你可不許騙我,一定要燒給我。”
看似沒心沒肺的笑,可夏雷卻感覺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悲傷和決絕的氣息。她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有了心理準備。
大月提雅進了樓房一層的一個房間,帶路的伊卡部落的武裝人員關上了房門並留在了門口守候。
夏雷的視線移到了那個房間的房門上,暗暗增加透視的強度,那道房門也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他的左眼視線之中。大月提雅正在向一個老者行禮,老者面帶笑容請她入座。老者的頭上纏著頭巾,鬍子起碼有一尺長,臉龐瘦長,目光深邃,給人一種很有智慧的感覺。
這個老者就是伊卡部落的酋長阿布圖錄。
夏雷的視線鎖定了兩人,同時,他取出兩隻微型接收器,一隻塞進了他自己的耳朵裡,一隻塞進了茜拉米的耳朵裡。
“幹什麼?”茜拉米不解地看著夏雷。
“別問,你聽就是了。”夏雷告訴她。
大月提雅入座,與阿布圖錄交談了起來。兩人交談的聲音也透過接收器傳到了夏雷和茜拉米的耳朵裡。
“尊敬的阿布圖錄酋長,我回來了,感謝你之前給我的幫助。我不會忘記你的幫助,秋天來的時候,我會送來一百頭羊,兩個年輕的女奴。”大月提雅說道。
“真是不錯,我們兩個部落相距不遠,彼此照顧是應該的。這一次你要停留多久,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我會讓人給你準備。”阿布圖錄的臉上帶著笑容。一百隻羊對於一個貧窮的部落來說,這已經是很大的一筆財產了。更何況還有兩個年輕的女奴,他知道那是屬於他的。
奴隸制度雖然是人類歷史上最黑暗的制度,可在人類進入全球經濟一體化的今天,這種制度仍然沒有被徹底根除,在貧窮落後的地方,它依然存在。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我身邊有一個華國人,一個不聽話的手下,我想讓你幫我拿下他們兩個。另外,給我一個聯絡美國人的電話,一部手機。”大月提雅說道。
阿布圖錄直直地看著大月提雅,“那個華國人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把他交給美國人?”
大月提雅說道:“這個你不用知道,你幫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