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放下炒麵,她去敲他工作室的門,“我進去嘍。”然後才推門而入。
房裡的景象讓她有些傻眼,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瞬間皺緊了眉頭。她怎麼會沒想到他有可能會借酒澆愁呢?
她看向被她堆放在書架最上方,她一直以為只是用來裝飾的高階洋酒,再看向已經被他喝得剩下不到一杯,橫躺在書桌上的酒瓶,她忍不住嘆了口大氣。
早知道他會做出借酒澆愁這種傻事,當初她就不該把這些酒放在工作室裡,而應該放在客廳裡,至少放在客廳她看得見,可以在他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之前阻止他。
不過現在說這些好像都太遲了。
她嘆著氣走上前輕推著他,如果他的神智還有那麼一點清醒的話,她希望他能自己走到隔壁臥房裡去睡,免得一覺醒來全身痠痛。
“紀顥、紀顥!醒一醒。”
他醉茫茫的睜眼看她。
很好,至少還有反應。“你還可以站起來走路嗎?你必須到房間去睡。”她柔聲對他說。
他仍是茫茫然的看著她,毫無反應。
真傷腦筋。“我扶你到隔壁房間睡,來。”
她伸手穿過他腋下,使勁地想將他從椅子扶起來,但是該死的,他怎麼會這麼重呀?
“拜託,幫幫忙,你自己也稍微動一下好不好?”她咬牙道。
也許神突然可憐起她來了,讓他聽見她說的話,因為原本一動也不動的他突然抬起手伸向她,就像想在她的攙扶下試著站起來一樣。
不對!他的手幹嘛放到她腦後?
“啊!”她倏地驚叫一聲傾向前,而他驀然抬起頭來吻住她。
“唔……”她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住,然後開始掙扎。
可紀顥卻不理她的掙扎,按在她後腦的手愈來愈用力,也愈吻愈深,吻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失去力氣的癱軟在他身上。
他的手臂順勢將她環住,將她整個人鎖在身上。
漸漸的,單純的吻已不能讓他滿足,他的手侵入她的衣內,撫摸她柔嫩的肌膚,嘴巴則離開了她的紅唇,向下直吻到衣服的襟口,接著用嘴巴粗魯的扯著她上衣的鈕釦。
“住手,紀顥,你醉了,住手!嘴巴終於重獲自由的衛美畫不住的叫喊,她雙手不斷地捶打著他,怎知他的反應卻像是不痛不癢般,完全不理會她。
“不要拒絕我。”他突然開口,聲音是暗啞中帶著請求。
她忽然停下掙扎,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沒有回答,仍然持續不停的吻著她,撫摸著她。
看樣子答案已經很明白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可是他不知道,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她並不在意。
以他的個性,她知道事後他一定會負責的,而這不正好是一個能徹底將他佔為己有的好機會嗎?雖然有那麼一點卑鄙,但是事後如果他不想負責,她也不會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硬要他負責不可。
露水姻緣、一夜情,這對現代人來說應該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
感受著他的吻與熱情,衛美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沉淪在他製造出來的激情中。
第一次初嘗雲雨,衛美畫生澀得不知如何反應,在一陣激烈的翻雲覆雨之後,便累極的昏睡了過去,完全無法執行原先打算先行離開以避免尷尬的計劃。
可是老天似乎不想讓她太好過,因為她不僅睡著了而且是後醒來的那一個,當她醒來的時候,人已被紀顥抱到隔壁的臥房床上躺著,而他則是衣著整齊,一臉憂鬱的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