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絕對不是個小數目,就算是買下一座小一些的城池都是綽綽有餘,皇宮國庫裡的黃金也不過二百萬兩,如今趙錢孫答得痛快,去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掉入了蘇淺的陷阱。
一個普普通通的地方員外而已,這麼多錢究竟從何而來?
蘇淺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面上雖帶著笑,看在趙錢孫眼裡卻是毛骨悚然。剛剛還是盛滿柔情的眼睛裡霎時殺氣滿溢,葉屠蘇小心肝抖了抖,幸好剛剛沒交代自己被發現是因為嚼了核桃酥。思至此,葉屠蘇只覺得周身寒氣逼人,怕死地往昌亦背後縮了縮。
“上次糧草的買賣趙老闆一口答應,如今又是五萬兩黃金,真是大方的很。不過我看趙老闆不只是大方,沒有點底子,哪敢這麼痛快?”蘇淺眯起了狹長的眼睛:“既然趙老闆這麼熱心地收留了程開的女兒,想必賺錢的路子上沒少受到程開的幫助啊。”
趙錢孫也不是笨人,蘇淺話剛說完,思前想後,也總算是明白了蘇淺的目的。本來只是想快些同程開脫了干係,卻沒想到如今反而越繞越緊,斂了一輩子的財,到頭來還是輸了個乾淨。趙錢孫越想越生氣,手雖綁著,卻是狠狠地揪了一把身後的清清,罵道:“姓程的都他奶/奶的倒黴催的!孃的是不是你這個死娘們告的密!”
不久之前還是溫溫存存難捨難分,如今卻已鬥了個死去活來。再聯想先前趙錢孫對清清的態度,葉屠蘇怒火中燒,抽出軟劍一把插在趙錢孫的褲襠中間。雖然葉屠蘇心裡拿捏準了避開了一寸,然不僅僅是趙錢孫,旁邊的人卻都是嚇的不清。況且都是男人,其中辛酸自然更能體會。穆閔抹了把額上的汗,朝葉屠蘇舉起了大拇指,讚道:“不愧是剛剛鬼門關繞過一圈的人,行事果然超越凡人!”
那劍若是再稍稍向前一寸,後果不同凡響。趙錢孫嚇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求饒道:“英雄!不管你問什麼我都說!你儘管問!只要能保住小的的狗命,我知無不答!”
一直望著劍出神的蘇淺聞言方才回過神來。見過葉屠蘇行事,蘇淺這才覺得之前的表白似乎草率了些。本來他就無論如何都打不過葉屠蘇,到時候若是不小心惹惱了她,讓皇家斷了後,可是大不孝。娶個彪悍媳婦進門,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只是此刻的情形好像並不怎麼適合適合思考人生大事。
蘇淺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問道:“程開剋扣荊州災銀和糧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說完蘇淺忽然意識到清清,扭頭去觀察她的表情,卻依然同剛才一樣冷漠,似乎蘇淺提到的程開之於她並不是父親,而是個普普通通的陌生人一般。
趙錢孫愣了兩秒,忽然猛地搖起了頭:“我並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啊!”趙錢孫話剛出口,葉屠蘇便猙獰地拔起劍又朝前面插了些,看來葉大教做起嚴刑逼供的小頭頭來,十分地得心應手。
眼見著這輩子險些就要沒有機會見到兒子,趙錢孫這才請不甘情不願地鬆了口:“程開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不過他確實和我合作高價賣出糧油之後分成……至於糧油,都是他給的貨,我並不知道這些貨的源頭在哪兒……”語畢怕蘇淺不信,趙錢孫乾脆仰起頭來發誓:“我若是知道卻不說天打五雷轟!”
穆閔搖了搖頭,疑道:“他真的沒有剋扣災銀?不可能啊……”
穆閔的話剛說了一半,卻被清清打斷:“我知道我爹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他確實沒有貪汙這次的災銀。他本來有這個想法,被我阻止了。爹爹生平最疼我,不可能揹著我幹這樣的事情。”見穆閔似乎有疑問,清清補充道:“朝廷的賑災銀是我親手分發下去的。”
清清說的似乎是事實,見蘇淺和穆閔朝他看去,趙錢孫立馬點了點頭。
“大人明察,這件事情確實是千真萬確。要說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貪了賑災糧,大人如果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