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男人,防止對方摔倒。任由梁晨的頭靠在她的肩上,車窗外偶爾投進霓虹閃爍的光影,間或照亮男人輕皺略顯痛苦的眉眼,只有在這一刻,葉青瑩才忽然覺得,這個平日裡堅強如鐵,高大如山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她們的目的地是那位李衙內的一處私宅,這兩天由於梁晨舅舅一家的到來,家裡住不開,所以這幾天梁晨一直就住在那裡。以她們的意思,原是想住賓館,但那位李衙內卻是雙手合什苦笑懇求道:“弟妹,賓館再好也比不上住在家裡舒服,那個房子是我今年剛買的,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而且寬敞夠住。怎麼說我也是年長几歲,就當是給我個面子成不成?”
李衙內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葉青瑩和葉紫菁也只能接受對方的這片好意。而現在看來,梁晨喝醉成這個樣子,若是沒有人照顧,她們也確實放心不下。
縣城本就不算大,而且住處離金色年華也不算遠,幾分鐘之後,當李衙內的車駛進了一個小區,在一幢樓前停下之後,緊跟其後的葉紫菁也緩緩停車,並與葉青瑩將梁晨扶了下來。
“二樓,二零七!”李衙內笑著對葉青瑩,葉紫菁兩女說了句,然後又看了一眼呈迷糊狀態的梁晨搖頭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樑子喝成這樣,看來老同學聚會就是不一樣,感情很深哪!行了弟妹,你們上去吧,我這就回去了!”
李衙內離開之後,葉青瑩與葉紫菁扶著梁晨進樓上樓,然後從梁晨的衣袋裡摸出鑰匙開了房門,並將梁晨先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房子大約八十多平的面積,裝璜擺設時尚而不奢華,顯示出此間的主人應該具有相當高的品位,尤其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純手工的花好月圓刺繡,讓葉青瑩與葉紫菁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此間女主人對於將來幸福生活的希望和憧憬。
這是一個浮現著淡淡溫馨的小家。葉青瑩與葉紫菁猜測,這應該是李衙內和女朋友住的地方。能把最私密的住處毫無顧忌地借給朋友暫住,從另一方面也顯示出了李衙內對於梁晨的信任,以及那種沒有保留的真摯友誼。這似乎也是對方表露真實內心的一種方式!
“水……!”聽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皺眉喊著,葉紫菁連忙去廚房找水,而葉青瑩則是坐在沙旁,伸出一手扶起了梁晨的頭。
一杯水被梁晨喝的乾乾淨淨,緩緩睜開眼,似乎神智清醒了幾分,仍有些迷茫的眼神望著葉青瑩,葉紫菁兩女,嘴裡似乎想說些什麼。然而臉上神情忽然一變,驀地從沙發上彈起,撲向了洗手間。
隨後就聽見一陣抓心撓肝的嘔吐聲傳來。葉青瑩與葉紫菁走進洗手間,不顧空氣中散發的刺鼻氣味,一個扶著肩,一個捶著背,直到男人吐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後吐無可吐的時候,葉紫菁才拿了水給對方漱了口,並和葉青瑩一起將梁晨扶進了臥室裡。
紅著臉,為男人除去了衣褲,又拉過被子蓋上,葉青瑩與葉紫菁終於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房間讓醉酒的男人好好睡一覺。然而在轉身的一刻,卻忽然覺得手腕一緊,詫異地將目光望了去,就見梁晨已坐了起來,伸出雙手握住了她們的手腕。
“我還以為是做夢!沒想到卻是真的!”梁晨臉上仍帶著幾分醉意,但眼神卻分外地明亮。他是酒醉心不醉,儘管腦袋脹痛,胃如火灼,但神智卻已清醒了大半。聲音帶著難以控制地驚喜開口說道:“青瑩,紫菁,你們怎麼會來?什麼時候來的?阿姨也來了嗎?”
“五點多從和平鄉姥姥那裡出發,七點到的西風,到了家裡發現叔叔阿姨和舅舅舅媽,小月和莎莎都在,唯獨缺了你。後來一問才知道,是參加同學會去了!”葉青瑩用清柔悅耳地聲音回答道,然後坐回床邊,伸出玉一般清涼細膩的小手撫向梁晨的額頭,又關切地道:“是不是很難受,還是快些躺些睡覺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