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級別比他們高了半級,卻被對方三言兩語,不冷不熱地就給打發了!
“包局,事情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調查清楚了嗎?”梁晨放下手機,向包華問道。別管誰打了誰,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這起衝突的原因弄清楚。這關係‘誰裝孫子’的原則性問題。一般來說,哪一方理虧,哪一方就得裝孫子以求息事寧人!
“郭慶鋒,進來,向梁局彙報一下當時的詳細情況!”包華轉過頭,向著門口喊了一聲。隨著他話音剛落,一個留著寸頭的青年民警惴惴不安地走了進來。向梁晨和包華敬了個警禮,然後將衝突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半個小時之前,市區客運站附近,市城管執法局五名執法人員,對兩名亂扔菸頭,農民工模樣的男子粗魯地拖拽到執法麵包車旁,並分別處以一百元人民幣的罰款。當時兩名男子掏出僅有一百多元零錢,懇求城管人員留些車費,卻遭到城管嚴厲地呵斥,引起不少人的圍觀。站前派出所的兩名便衣民警看被罰款的男人可憐,於是幫著說了兩句話,卻被城管人員從人群裡揪了出來施以毆打。
“當時,我和幾個隊員剛剛查處了站前一家黑網咖,回來的途中,看到一群城管人員圍毆兩名男子。兩名男子掏出警察證,大聲喊‘我是警察’,而城管裡卻是有人狂吼:打的就是警察!”
“我們走過去,準備勸架,卻沒想到那些城管像瘋狗似的連我們也打。其中一個還打著電話叫人過來幫忙!”郭慶鋒面帶愧色地道:“我當時氣不過,腦袋一發熱就給大隊打了電話,叫來二大隊十幾個隊員,再後來就……!”
郭慶鋒的聲音越來越低,腦袋幾乎耷拉到胸口上,混戰的結果是給六個城管打進了醫院,這口惡氣是出了,但後果……!?他這副大隊長是別想幹了,弄不好,可能還得扒裝!
“郭慶鋒,你說你,平時挺精挺靈的一個人,怎麼關鍵時刻就犯糊塗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就不先給你們支隊長彙報一下呢?”包副局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手指幾乎點到了郭慶鋒的腦門上。
我彙報了啊!郭慶鋒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這責任和後果他一個人擔了就行了,別把趙支隊長也牽扯進來。在調援兵之前,他確是給支隊長趙陽打了電話,趙支隊長就說了一句:“打完了再說!”
“梁局,包局,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作主張,目無組織和領導,我願意接受處分!”郭慶鋒抬起頭,很是光棍地說道:“二隊的隊員都是聽了我的命令,希望包局和梁局網開一面!”
邦邦!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進了梁晨的耳中。抬頭望去,就見一個穿著警裝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趙陽,我正找你呢,你給我進來!”一見這個男人,包副局長就氣不打一處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趙陽把郭慶鋒支回來彙報情況,自己卻是沒了影子,打電話都不接。
“梁局,包局!”中年男子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不等包副局長問罪,就搶先開口道:“我剛從醫院回來,城管局那六個所謂的重傷號,根本就是假裝的,最嚴重的,也就是肋骨斷了兩根……!”
“肋骨斷了兩根,還‘也就是’!”包副局長氣得站起身,噴了對方一臉唾沫星子:“按照你的意思,非得給人打死了打殘了,才算嚴重是不是?趙陽,我告訴你,治安支隊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有重要責任!”
“包局,稍安勿躁!”梁晨笑了笑,把大發雷霆的包副局長勸坐回沙發上,然後向著這位狀似沒心沒肺的趙支隊道:“咱們不是有三個同志負傷了嗎?情況怎麼樣?”
“這個,我們的隊員的傷勢很嚴重啊,到現在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另外兩個由於頭部遭到城管方警棍的襲擊,怕是要留下腦震盪等後遺症!”趙支隊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