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問,看著桑千雪走遠,他才轉身去了大殿。站在寶像下邊靜立半晌,他旋即朝著香火臺走去,而後將一張銀票塞進了功德箱。
身後,老主持遠遠的注視著他,不禁輕嘆出聲。這位施主好面相,天生的將才,王者貴胄,可惜‘‘‘‘‘‘
“阿彌陀佛,施主如此樂善好施,將來必登極樂。”緩緩開口,他聲如洪鐘,可那話語卻難免讓人誤會。
聞言,蕭景月動作一滯,轉頭看著一臉和善的主持,緩緩道,“極樂嗎?暫時還不想去!”
“阿彌陀佛,施主莫怪老衲說話直白,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說得句句發自肺腑。”雙手合十,老主持一臉誠意,不為別的,就為眼前這位陌生施主的慷慨大度。
“大師有話但說無妨。”
轉身緩步走到老主持身旁,蕭景月依舊了一臉平靜之色,叫他好生佩服,“施主,這次捐贈如此多的香火,可有什麼夙願?”
“夙願!”輕聲重複著,他隨即移開了視線,看見桑千雪竟然跪在了偏殿堂中,隨即淺笑道,“夙願倒是沒有,不過有件小事想讓大師幫個忙。素聞香山寺的大師看相極準,不如幫我看看那邊那個女子。”
伸手一指,正巧看見桑千雪面相佛像恭敬的磕頭,他竟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她竟是如此迷信的一個人,面對寶像比面對他還要虔誠。
抬眼望去,雖然只看到那女子的側臉,可主持不由得緩緩皺眉,“這位姑娘面相看似平常,實則卻是天人之姿,但怨氣太重,可惜可惜!”今日這兩人,怎的都有一股怨氣纏繞,雖說生得一副好面相,卻也不完全是好事,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心中驀地一緊,蕭景月緊盯著那全然不知的桑千雪,沉聲問道。
“恕老衲直言,這位姑娘孽氣未除,只怕將來會有滅頂之災,除非她‘‘‘‘‘‘不動情不動心!”
話雖如此,但往往事與願違。
有些東西無論你怎樣逃避,終究是躲不開。
比如,生。
比如,死。
比如,漸進明亮的清晨,暗下去的黑夜。
比如,生命中所有措不及防的溫暖。
你叫一個人如何做到不動心,不動情,活得如行屍走肉一般!
聞言,蕭景月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老主持,良久才從喉間迸出一句,“那她現今,可有動情?”
不動心,不動情,否則會有滅頂之災!呵,這真是叫人無奈!
“有。”沒有絲毫的遲疑,老主持隨即又道,“此災也並不是一定會有,一切就看她造化了,倒是施主你更讓老衲擔心!”
“我?又是為何?”
“施主,可否將左手伸出?”
垂眸,蕭景月遲疑片刻,隨即依言將左手伸了出去。
半晌後,老主持隨即輕輕搖頭,一聲喟嘆,“施主,請恕老衲不敬,你可能活不過今年冬日。”
驀地一驚,蕭景月隨即收回了手,佯裝鎮定,“何以見得?”
活不過冬日?怎麼可能!
“施主的壽命線本是綿延至掌側的,可如今卻多出數條交錯的橫線將其截斷,而生生遏制你壽命線的便是那條深印在掌中的情線。施主,你或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看相多年,他從不說假話,不管對方接受與否,他都從不隱瞞。
“情線?”微微蹙眉,蕭景月不禁心下冷笑。今日這香山寺來得可真讓人不痛快,可是,他卻很在意,從來不信鬼神的他竟然會因為老主持的幾句話而緊張。
他說,桑千雪不可動心動情,否則會有滅頂之災。
而他,則活不過今年冬日,遏制他生命的是——感情!
背在身後的手不自在的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