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七弟,你若是將玉璽交出來,本王就姑且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給你們留個全屍。”
對面,蕭宸與蕭雲巖與之對立,看著馬背上那個陌生且令人生恨的男子,他隨即冷聲道,“二哥,你這些年真是深藏不露,韜光養晦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吧!不過,你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今日你要麼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要麼就留下你的命,用來祭奠一直照顧著你相信你的三哥。”
“他?他有何資格?”說到此處,他那深邃的眼底不禁掠過一抹冷厲,一字一句道,“本王就是要他看看我是怎樣坐上這帝王的寶座,怎樣將他踩在腳下。今日,本王要他連下葬的機會都沒有,叫他死不瞑目。”
此生,他最恨便是那個樣樣比他強,且害死他母妃讓他裝瘋賣傻多年的男人。
當年若不是因為他們母子,母妃又怎會遭人迫害,死前還負上謀害貴妃的罪名,差一點被株連九族。那一日,他親眼看著母妃被奸人毒害,還被丟進了冷宮無人料理後事,而他卻只能呆在空無一人的偏殿,也無人過問,甚至連哭泣都不敢。
人人都說,是他的母妃害死了當年正蒙聖寵的兩個貴妃,是她的母妃眼看事情就要被揭穿才服毒自盡,甚至還有人說他的母妃行為不檢,連他的身世都有所懷疑。他永遠都記得那一刻,他險些就被那個被他喚作父皇的人親手掐死。
而後,三日三夜的煎熬,他擔驚受怕,忍飢挨餓,終於想到了這一條僅有的出路。
用它,來保全自己的性命。
一個傻子,對大家都不再有什麼威脅,即便是身世真有可疑,或許也能因為剛死了母親而得到一點點的同情憐憫,免於這場災難吧。
所以,自那以後他便成了傻子,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問,就連母妃的最後一面也未曾見過。
此後的十多年,他只得在裝瘋賣傻中度過,再不敢有任何不妥的反應,用那傻子的表象去保護自己,也借住這樣的外表韜光養晦,積聚勢力,以便將來一雪前恥,為母妃報仇。
幾千個日夜過去,他終是等來了這麼一天。
蕭景月死了,皇上重病不治,在這朝堂上便再也沒有他懼怕的勢力。
這一日,終於來了!
冷眼看著這些欲做困獸之鬥的人,他緩緩牽動薄唇冷笑出聲,“罷了,既然你們欲要求死,那本王也只能成全你們了。”
揚起手中的長劍,只見他輕輕一揮,那些身穿玄鐵鎧甲的禁衛軍竟然全都調轉頭去,將手中的鐵劍指向了被圍在中間的蕭宸等人,局勢立即變得詭異無比,也著實叫人震驚。
數十萬大軍,加上這些倒戈相向的禁衛軍,而他們僅有上百個衷心的侍衛和林長青兩兄弟而已,看來這一次,他們真的徹底輸了,一點勝利的把握都沒有。
看著場中那兩人臉上的神情,蕭雲煬終是笑出了聲,“認輸吧,你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如今,他已是勝券在握,心中多年積鬱的仇恨與恥辱終於不復,母妃的大仇也將得報,這一日終於被他等到了。
也不枉費這些年,他所有的艱辛與忍耐。
這一瞬,整個場中安靜極了,除了幾許較為緊張的呼吸,再聽不到任何響動,就連空氣好似也凝固了一般。馬背上的蕭雲煬,人牆中的蕭雲巖和蕭宸,全都變成了萬眾矚目之人,只消他們一個舉動或是一句話,這宮中立刻就會翻天覆地,天朝的基業也會動盪不安。
舉著手中的長劍,蕭雲煬眼瞼微抬,終是緩緩開口道,“將他們拿下。”
那些士兵尚未作出回應,一個個全神戒備劍拔弩張,卻都因幾聲渾厚有力的咳嗽而怔楞當場。
這聲音‘‘‘‘‘‘好似是從寢房中發出的?
這,好似是三王爺在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