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豐沉思良久才緩聲道:“行醫之人旨在救死扶傷不可做傷天害理之事。”
“我明白”夕顏點頭輕輕撥出一口氣。
司徒豐看她一臉疲態也不再多留為她開了新的藥方便離開了。
夕顏一個人靠在床頭室內寂靜無聲她便這樣坐著緩緩閉上雙眼。
黑暗中她又做了一個噩夢拼命地哭著卻彷彿永遠聽不見哭泣的聲音……醒過來汗水把頭都打溼了手腳一片冰涼。
望著錦帳頂上的流蘇在昏黃的光線中一晃一晃的怔怔地出了會神不知怎的只覺得眼睛很澀卻流不出淚。
她已經決定了再也不流淚為了自己也為了逝去地惠兒她不會再流一滴眼淚。
司徒先生的藥方確實比陳御醫的有效才服用了兩貼夕顏便覺得自己胃口大開一個月以後她已經成起身坐到桌邊看書習字了。
夏至看了也喜不自禁這日冬日暖陽正好便拉了夕顏坐在臨水露臺地軟榻上拿了把犀角梳為她梳頭。“主子您的頭長出了不少”夏至握著她地一把長一點點細細梳理。
“之前幫您梳頭您地頭都是一把一把的掉現在您看”她捻起幾根開叉地長遞到夕顏面前“頭都很少掉了看來司徒先生真是神醫。”
“不掉頭就是神醫嗎?”夕顏輕笑出聲“那京城的醫館裡不都是神醫啦。”“那不一樣”夏至反駁道:“您看您自從服用了司徒先生的湯藥以後飯也吃的下了精神也好了也有心情跟奴婢在這兒聊天了。”
夕顏淡笑不語有司徒先生在自己的心裡總會安穩許多就像找到個依靠。
“又是一年冬天了啊”夏至看了眼湖邊蕭瑟的柳樹不禁感嘆“再過不久又要過年了這一年就這麼過去了。”
“是啊”夕顏也隨聲附和這一年生了那麼多事情竟也很快就過去了。
“皇后娘娘駕到。”內侍拖長的音調將露臺上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夏至忙攙著夕顏起身行禮迎接剛跪下去皇后便走了進來見到夕顏跪在地上一疊聲的吩咐宮婢將夕顏扶了起來。安頓她在軟榻上做好。
“妹妹怎麼還是如此客氣?秋日漸寒妹妹可要小心自個兒的身子別又病倒了。”皇后在夕顏對面地軟墊上坐下。軟語慰問。
夕顏點頭“謝娘娘關心。嬪妾身子已經恢復了。”
夏至將沏好的熱茶端了上來正要站在夕顏身後去皇后卻話了“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要和柔妃娘娘說些體己的話。”
夏至遲疑了下。看向夕顏見她微微點頭便跟著皇后地宮人一起出了露臺為她們將門掩上。
夕顏見皇后的舉動心知她一定有什麼隱秘地事要跟她說也不言語看著皇后等她開口。
果然皇后見人都走了便上前。坐到夕顏身邊抓著夕顏的手說道:“妹妹可要幫幫姐姐啊。”
說著眼中突然掉下淚來。一副悽楚的模樣。
“姐姐莫哭什麼事啊?”夕顏抽出娟帕為她拭去眼淚。等著她的下文。
皇后立刻止了淚。說道:“沈大人帶領大軍北上討伐倭奴算算日子也有兩個月了。北方的倭奴不敵咱們大曜國地軍隊俯稱臣沈大人已經在凱旋的路上了算著日子正好在除夕夜那天回京皇上準備設宴為大軍接風正讓我安排除夕宴的事宜呢。”
夕顏望著她說著話的唇她說了什麼?睿文打了勝仗馬上就要回來了?她笑了笑睿文這個名字陌生又熟悉彷彿很遠很遠之前聽到過遠的讓她覺得認識他彷彿是上輩子的事了。
“妹妹你在聽嗎?”皇后拉了拉她的手將她思緒拉回。
“沈大人立功良婕妤一定想著怎麼盛大的慶祝一番娘娘應該找良婕妤商量。”為了一個酒宴的事就這幅楚楚可憐地模樣好流下了淚皇后的用意恐怕不單如此。
果然皇后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