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鑲在牆裡的,上面有九個凸出來的鐵疙瘩。他對著手掌唾了唾,又對著鐵疙瘩摸過去。
這九個疙瘩一定是機關。我們想知道開機關的“密碼”,外加老人實在是聾啞盲,我們也沒啥顧忌的,全悄悄湊到他旁邊了。
這時的氣氛很緊張,我打心裡卻也有種別的感覺,心說我們五個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無顧忌的偷窺者了。
老人一共擰過七個鐵疙瘩,有往左擰一圈的,也有往右擰半圈的。前幾個擰的手法,我都記住了,最後因為腦力不夠,看的迷糊起來。
我暗罵自己太不爭氣,又偷眼瞧瞧姜紹炎他們,兩個特警配合起來,一邊看一邊說著悄悄話,他倆一定在合作呢,想憑兩個人的腦力,把這密碼全記下來。
而姜紹炎和鐵驢都各自為戰,嘴皮子都默默的嘀嘀咕咕,光憑這舉動,我就放心了,知道他倆一定有什麼記密碼的技巧。
等老人忙活完,鐵門裡傳來咔的一聲響,說明鎖開了,老人又將肩膀頂在門上,讓全身用力去開門。
我們五個等待起來,想一會借光進去。但誰知道這門這麼操蛋,也怪我們看走眼了。
它不是推拉的那種,老人力道夠了,它竟以自身中心為軸,轉動起來。
老人貼著門,一下子隨著門要往裡進。我心裡乾著急,也覺得這一來,我們沒法跟他一起進去了。
我打定主意乾站著,等門閉上後,我們輸密碼,再一撥撥的進去。
姜紹炎跟鐵驢是急性子,也真有那實力,他倆全突然動身,嗖嗖的奔老人跑過去。
老人本身佔了一塊地方,他倆要都貼在老人左右,肯定不行,地方不夠用,尤其鐵驢身板子還大。
這哥倆也有招兒,姜紹炎身子瘦,挨在老人旁邊,鐵驢一個大跳,竟站在姜紹炎肩膀上了。
我覺得自己就是在看一場耍雜技,他們仨用這種姿勢,隨著門消失在另一側了。
鐵門咣的一聲停住了,代表著又被鎖上了。
我跟兩個特警互相看了看。我們仨一同邁步,來到鐵門前面。
剛才看老人輸密碼,跟現在我們自己輸密碼,這種感覺完全不一樣,我有種很忐忑的心理。
我不藏著掖著,也沒覺得自己是個特案專員,就應該擺譜有架子啥的,我直說,這組密碼自己沒記全,問他倆能不能配合,一起把密碼搞定。
他倆真被這話說到心坎裡去了,立刻對我苦笑,表示他們也這德行,我們仨互相研究一番,先在地上寫起來,熟悉一遍密碼。
我發現他倆剛才也沒記得那麼清楚,這一組密碼下來,有兩處地方有些模糊。
我記得平時用電子裝置和軟體時,輸密碼是有次數限制的,錯了幾次後,就徹底被遮蔽了。我不知道這大鐵門的鎖有沒有這種講究。我們決定依舊輸入三組密碼,挨個試一試。
我先輸把握最大的。那兩個特警打下手,看著地面對我念叨著下一步怎麼做。
就這一過程,時間是不長,但等輸完最後一個密碼時,我腦門都是汗。
我使勁抹了一把,又往後退了退,他倆也站起來,湊到我身邊。
我們等了十多秒鐘,本來我以為這組密碼是錯的呢,不然鐵門怎麼沒反應呢?但等我要換另一組密碼試試時,鐵門裡傳來咔的一聲響。
我沒料到,也聽得一激靈,我們都看著鐵門,發現它自行慢慢轉動了。
我們仨想一次都進去,所以互相緊貼在一起,甚至都有點要抱在一起的意思了,這樣湊到鐵門旁邊。
我離中心軸比較近,還時不時看著軸承,怕自己有所疏忽,別被軸夾到。
我們慢慢的隨門而動,等已經進到牆裡面時,我送了一口氣,也打心裡想另外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