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這一發散彈全從我腦頂上飛了過去。我都能感覺到散彈帶來的氣流。
我心裡砰砰亂跳,一時間連罵人都忘了。尖嘴男不明白的看著駱毅,那意思為何還要留我倆。
駱毅奸笑起來,我也頭次發現,他這種笑法,看著這麼噁心。
他回答尖嘴男,“這兩個人說過陳詩雨,聽名字就是個女子,她到底跟太陽墓有什麼關係?咱們不知道。另外將軍是個心狠手辣的怪物,怎麼能留下他倆呢?這裡面一定有說道,咱們別操之過急,收拾完將軍,再慢慢審問他倆,弄不好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穫。”
尖嘴男呵呵笑了,他放下槍,還伸手過來,在我臉頰上摸了一把,大有寶貝、寶貝我的意思。
我很反感,本來要是一扭頭,能咬他一口的,但我不想這麼做,不然咬傷他,我肯定落不下好。
駱毅又把兩個手下叫到一起,他也真不避諱,在我們面前說了一系列計劃。
按他講的,這村子叫屍村,是將軍這些人“死”前居住的地方。而在我們所在神廟的外面,還有一口大銅鐘。這鐘叫警鐘,被機關繫結了,機關還跟網一樣撲在整個村裡,要是有入侵者過來,不小心觸動機關了,鍾就會被敲響。
他打算一會在村裡放幾把火,再把警鐘敲響了。將軍他們看到這種情況,保準會動怒,也會趕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仨就在那時動手,把將軍逮住,搜出將軍令來。
我看那倆尖嘴男聽得直點頭,我冷不丁有種想嘲笑他們的衝動,心說將軍手下有上百活屍,他們三杆獵槍有什麼作為?尤其這種雙筒獵槍,一次最多隻能裝兩發子彈。一輪下去,能打死多少活屍?
但我錯了,又或者說,他們還留了一個後手。
這仨人都揹著揹包呢,駱毅帶頭,把揹包開啟。我發現裡面裝的全是土地雷,就是把石頭掏空,往裡面塞的黑火藥。
駱毅又找出來兩條繩子,讓兩個尖嘴男一起,把我和鐵驢再捆一圈,讓我們徹底逃跑無望,之後塞上我們的嘴巴,他們仨又出去了。
我知道,一會村裡會成為硝煙瀰漫的戰場,我倆身在其中,還一點躲避能力都沒有,很容易被誤傷或炸傷。
雖然一時保住命了,但我還是心裡挺不得勁的,我看著鐵驢,那意思,有啥法子,能讓我們在開戰前逃離。
鐵驢很奇怪的閉上眼睛了,貌似要來個不理不睬。
我急了,心說驢哥偶爾會偷懶,但不至於在這種時候自暴自棄吧?我嗚嗚幾聲給他提醒。
他還是不理我,隨後他臉色還漸漸發紅,身子微微扭動起來。
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說道,沒原想的那麼簡單。就又觀察起來。
過了一支菸的時間吧,鐵驢身子嘎巴嘎巴直響,我嚇住了,心說這是咋了?尤其聽起來,聲音都是從肚子、腰間傳來的。難道他腰椎和肋骨都折了。
我繼續嗚嗚著,但鐵驢身子竟慢慢縮了一圈,這麼一顯,他腦袋和下半身極不協調了。隨後他身上的繩子還鬆快了。
鐵驢漲紅著臉,慢慢睜開眼睛,他一定很難受,腦門全是汗,卻能搗鼓幾下,把一隻胳膊伸了一來。
這一下妥當了,他就憑這隻手,把自己身上的繩子全解開了。之後又湊到我身邊,給我鬆了綁。
我簡直拿出一副膜拜的表情看著他。鐵驢倒無所謂,沒覺得有啥,只跟我強調一句,“徒弟,你真該練練身手了。”
這一刻,我確實有這打算,想把身子練的跟鐵驢一樣,問題是我也明白,就自己這性子,等以後脫險了,再想練身手,保準就偷懶了。
我也沒腦門一熱做啥承諾。我又話題一轉,問鐵驢,“咱們怎麼逃出去?”
就在我問話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