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小樹,樹與樹之間還都是一人多高的野灌木。
鐵驢調整方向,讓麵包車直接奔著其中一個小樹衝去。
我心說咋了?驢哥要撞車是不?我急的出了一腦門汗,也讓他快停停。
鐵驢不聽,眼湊著要撞到樹上後,他又一擰方向盤,我們跟樹幹擦肩而過,直接衝到大里面去了。
其實鐵驢這種開法也有一個好處,車在衝進去的瞬間突然一擰身子,就好像是個大手一樣,把一片野草扒拉開了。
我們進去後,這野草又被彈回來,讓這裡依舊樹青草綠,一點被面包車壓過的意思都沒有。
鐵驢又急忙剎車,把車弄熄火了。我們默默等起來。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這法子靠譜不,但沒多久呢,那輛警車又追過來了,它的警笛也鳴上了,不過聲調不對,有種啞啞的感覺,估計跟剛才在衚衕裡的磕磕碰碰有關。
它一刻沒停,嗖嗖的開過去了,而且還不斷加速,司機肯定還琢磨呢,這外地面包車咋逃這麼快呢?
等警笛聲漸遠後,我整個心終於完全落底了,心說我們是徹底安全了!
☆、第九章 死亡
我們沒在草叢裡待過久,鐵驢打火倒車,讓麵包車退了出來。
我們選擇另一條路“逃跑”,不然跟在警車後面,這會讓好不容易變好的形勢再次逆轉。
鐵驢一直注意路況,我們沒遇到啥警車,這麼開到寅寅門市附近了。
這門市外面的鐵柵欄已經被拉下來了,但裡面還有燈。
我們先給寅寅打電話,她正好在店裡,而且店後面還有車庫,在她幫助下,我們把麵包車悄悄開到這裡面來了。
我估計接下來的幾天,寅寅會給車改裝一下的。但這並不是今晚我們要說的主要事。
我們跟寅寅回到門市中,把老仙那裡的情況說出來。
我發現自己低估寅寅了,她在這個小鎮的人脈比我想的還要大。她也不管半夜不半夜的,這就打電話。
很快有結果了,寅寅撂下電話後,臉很冷的跟我們說,“老仙死了,不過死的很慘,被人用錘子敲碎了腦袋。”
我們仨聽完也都嚴肅起來。就說我自己,我是幹法醫的,很清楚不同的兇器代表著什麼。
拿國內來說,一般兇手在行兇時往往會用刀,也有用槍的,再有點經驗的用斧子,而最狡猾乃至經驗十足的,會選擇用錘子。
因為刀和槍厲害歸厲害,卻容易留下很多破綻,刀砍時,會造成血跡噴濺,槍聲會驚動四周。斧子這東西,便於藏匿,揮舞起來後,比刀的威力要大。
至於錘子就更完美了,只要認準地方砸上去,一招斃命不說,還不容易出血。
光憑寅寅簡單一句話的描述,我就意識到,老仙很可能是被一個經驗老道的殺手弄死的。
他只是個弄玄學的,不可能說給別人算命、算事出岔了,會結這麼大仇。而且時間趕得這麼巧。
我懷疑他的死,雖然不是我們做的,卻跟我們有很大關係。
我們仨沒去現場,不知道那裡的情況,不然憑我們的經驗與本事,保準比這些當地警察發現更多的線索。
鐵驢還當先表態,那意思這事不能參與了,我們休息一下,馬上進莽人部落。
我多問一嘴,“魂魄勇的事怎麼辦?”
鐵驢說也考慮不了那麼多了,尤其老仙都死了,我們還找誰能打聽到魂魄勇的事?
我一想也是,而且我們也不回出租屋了,直接在寅寅門市裡繼續休息一會兒。
這麼一晃到天亮了,寅寅不僅給我們準備了早餐,還送了另一個大禮。
這是她又趁空弄到的一把步槍,是很經典的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