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一種警戒的狀態。
我偷偷對鐵驢使眼色,鐵驢沒在乎這麼多。
天葬的地點在整個色勒小乘寺的外面,離我們住的地方倒不遠,不過也不近,足足走了五里地。
我先看到幡布的,估計得有好幾十個,都圍在一個平臺的四周,幡布上寫著我不認識的藏文。再說說這個平臺,大約十平米的面積,離地足足四米高,被光滑亮麗的石磚壘砌而成的。
我和鐵驢到場時,這裡已經圍了不少人了,都是寺廟的僧侶。
我倆也不認識人,本想站在僻靜的角落,但那些僧侶不同意,還幫我們弄了個“正座”。
我和鐵驢只好這麼幹站著,我看那些僧人還有蹲著吃東西的,都是饅頭和素菜啥的。
我也餓了,但沒人給我準備早餐,我總不能厚著臉皮,湊到僧人旁邊搶饅頭去。
而就當我站的很難受的時候,又來了一撥人。這撥人先對奇葩一些,為首的是個上了妝的喇嘛,他還搖著鈴,嘴裡嘀嘀咕咕的,在他身後,跟了幾個武僧,還有三個武僧揹著三具屍體。
這三具屍體不用說,我太熟悉了,包括老不死的主持的。
我和鐵驢沒啥大反應,但在場這些喇嘛和僧人全情緒激動起來,有一小部分人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懷疑他們知不知道主持死前到底什麼德行?心說哪有人對“妖怪”這麼崇拜的?
但等屍體被運到天葬臺下面後,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我和鐵驢總不能做特殊分子。
那個化妝的喇嘛,嘰裡咕嚕說起來,似乎在歌功頌德。跪著的僧眾都時不時的磕頭,而我和鐵驢也得隨著。
我看僧眾嘴裡都念著什麼,我就會那一句,就葡萄皮、葡萄皮的念起來。
等化妝喇嘛叨咕完了,有專門的人點了一堆煙。本來今天微微有風,但這股風的勁真強,硬是垂直升天的。
我們都一邊跪著一邊盯著煙看著。鐵驢趁空跟我悄聲說,“徒弟,一會他們就要把屍體弄碎了,你做好準備。”
其實要一般人聽這話,多多少少被嚇住,但我做什麼出身的?根本不怕這個。我嗯了一聲算是回覆鐵驢了。
其實我也暗想著另一個事,負責碎屍體的這位經驗足不足?要不要我上?我對人體熟的一塌糊塗,保準能碎屍碎的最完美。
但這話說出去也挺砸場子的,我也沒開口。
隨著這股煙的不斷擴大,遠處出現了大鳥,不是一隻,而是一群,飛速往天葬臺這邊趕來。
我猜是禿鷲,而且在這些僧眾眼裡,這些禿鷲將會是上天派來的使者。
我和鐵驢都以為接下來會看到碎屍場面呢,誰知道那個化了妝的喇嘛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大聲哇啦哇啦的說著,還指了指我倆。
在場所有僧眾的臉色全變了,尤其有個剛吃完早餐的喇嘛,還拿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兒,我心說這是沒吃飽還是咋了?咋看我和鐵驢這麼有食慾呢?
鐵驢先忍不住了,說了句,準備撤之後,又帶頭往外圍走。
我跟著他,不過我倆根本退不出去。我們身後站著五六個武僧,這時全把棍子舉起來,喝著我們。
鐵驢沉下臉,大聲反問,“大師們,都怎麼了?”
有個武僧用藏語說了幾句,聽語氣應該是罵人話,之後他又用漢語說,“兩個混賬,司儀說你們就是昨晚鬧事的賊,今天天葬前,先把你們弄死了餵狗,讓你們靈魂永不超生。”
我腦袋嗡了一聲,心說這幫喇嘛咋知道這些的?合著我和鐵驢還美滋滋的想渾水摸魚呢,結果卻反被對方算計了。
鐵驢也不多解釋啥,再次喊了句,走。他當先向外衝去,想用武力弄出一個缺口來。
可武僧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