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很少單獨行動。
先鋒探馬比探馬多了個“先鋒”二字,是因為可以殺敵的,到了敵軍的地盤上有很大的自主權,如果先鋒探馬想要獲取情報,可以在打草驚蛇的前提下動刀子驚動敵軍。
除此之外,先鋒探馬還攜帶著一些火油、銳矢,前者燒糧草,後者射殺敵方將領等重要目標。
先鋒探馬也是小規模建制中戰損最高的,劉旺這種在軍中混了七年的先鋒探馬,少之又少,稱之為百戰之卒都不為過。
除了先鋒探馬,還有一種就是斥候了,同樣是打探敵情,繪製輿圖,但是要深入敵軍地盤,短時間之內都回不來,在敵軍後方待上幾個月都是很正常的事。
這種斥候就要精通番語了,就說草原上,地廣人稀,至少二人同行,一人輕騎,騎馬攜帶弓箭,一人騎馬攜帶物資。
十多年前,也就是大康朝剛開朝沒多久,草原上外敵想要趁火打劫,集結大量遊騎兵叩關,那時候關內戰馬緊缺,邊軍同樣如此。
一匹戰馬能夠裝載東西的地方只有馬腹的位置,那時候的邊軍探馬在缺馬的情況下,都是二人同乘一馬,另一人揹著物資。
因為不需要深入草原,路途還不算遙遠,即便是二人騎著一馬也不會馬力不足,可以保證往返回邊關。
多加一人正是因為攜帶物資,可二人同騎一馬也會導致馬速不夠,一旦被發現,就得下去一個人,從而給另一人逃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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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因為戰馬不夠,處於各種因素考慮,邊軍會出關作戰,為了儘快到達草原某處,好多步卒會上馬,好多騎卒也會將馬讓出來。
只是因為缺馬,那兩年都不知道多戰死了多少軍伍,延誤了多少軍機。
旺仔看向齊燁,雙目無神的說道:“少爺,小的想不通,想不通好多事,我們的命,就這麼,這麼不值錢嗎?”
齊燁無言以對。
十次戰爭中,九次都是“不義戰”,九次都是當權者為了利益而發動的,當權者揮舞氣幟高喊著口號,為了家園、為了家人、為了信仰、為了國朝等等等等,然後那些死後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人們揮舞著刀劍衝向了前方。
當權者依舊揮舞著旗幟,高喊著口號,戰爭快要打贏了,他們開始坐在凳子上,悠然的品著茶,計算著如何瓜分利益。
如果戰爭快要打輸了,他們依舊會坐在凳子上,悠然的品著茶,計算著如何才能降低利益損失。
除了當權者,還有許多所謂的文臣,所謂的讀書人,他們紅著眼睛,抻著脖子,揮舞著雙手,大喊著殺,殺,殺,戰,戰,戰,彷彿要和敵人魚死網破一樣,可真正魚死網破的,只是軍伍。
許多人都管軍伍叫丘八,叫殺才,殊不知,真正好戰的丘八,嗜血的殺才,反而是那些衣冠楚楚之人。
真正上過戰場的軍伍鮮少有真的熱衷於戰爭與殺戮之人,相反,他們才是最痛恨戰爭之人。
房門被推開了,阿卓走了出來,面沉如水。
“沈驚鴻之所以知曉秘事,因其是鴻臚寺少卿族弟,因無法考取功名亦不識文斷字才擔任衙役,深受太僕寺少卿信任,原太僕寺寺卿歐玉書已是上書請辭,若無意外,少卿會接任寺卿之位。”
齊燁不太感興趣:“然後呢?”
“掌管天下馬政的太僕寺,從上到下,皆是賊人,衙役、文吏、官員,統統如此,消失馬販本是馬場訓馬之人,因開罪了馬場管事被逐出了馬場,心生嫉恨,與同鄉數人竊了良駒十二匹,帶到京中販賣。”
“也不是什麼好鳥。”
“馬匹有標記,太僕寺衙役見了後逼問馬從何處得來,馬販自知不妙,便言語威脅,說是知曉太僕寺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