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後山響起了一聲禪唱,聲音頗為蒼老,似乎亙古之初傳出,又似乎從人心底響起,‘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李志常的‘落紅塵’之曲若是勾起人的魔唸的話,那麼這後山傳出的禪唱便是淨化人的心靈。琴音越來越深長,禪唱也越來越悠揚。最開始靈鷲宮等人只覺得內息有些動搖,漸漸停了手,再後來王語嫣和那少尊主也停了手,再到後來李秋水和童姥也停了手。
琴音禪唱相互纏繞,此起彼伏,沒有一刻休歇。琴音不止,眾人魔念不消,但好在有那邊禪唱之聲相助,洗滌雜念。
大凡武功越高的人,此刻受苦越多,只因為他們體內的真氣變成兩種節奏。一邊安定寧和、一邊飛揚活潑,真氣越是雄渾,體內越是難受。
可那琴音禪唱不停,這痛苦彷彿就沒有休歇的時候。
曲聲到了高處,那禪唱聲卻越來越低迷,到這時群雄哪還不清楚,這明教教主正用琴音和後山一位高人鬥法。
可是他們身在其中,卻遭受了池魚之殃。
說來也怪,兩人鬥法,不像是在比高低,不然琴音禪唱就應該如同高手過招一樣,起起落落,攻敵間隙。兩人不消說是在鬥法,似乎只是在展示自己的武學。琴音到這時候,發生了無數變化,如同一門極為高深的內功,至大至強;而禪唱一如既往,可是聲音浩大,猶若如來說法,諸法皆滅。那後山傳來的說法聲,傳到這裡居然沒有絲毫的衰弱,還能跟琴音一樣,攪動這些武學高手的內息。
群雄已經從幻境中脫離出來,只是內息衝突,不敢稍有異動。李秋水悠悠嘆息道:“沒想到世上居然有這般人物。”
天山童姥卻是想到:“那禪唱顯示出來的內力,就算我把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再練三十年也達不到,還有這小子不知道練成了什麼厲害的內功,居然把內息變化和琴音變化結合起來,讓人大開眼界。”
竹密豈妨流水過,山高不礙野雲飛。群雄由幻境中大驚大喜,到如今小心翼翼體內的內息,琴音禪唱仍舊在那裡,各自變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盡頭。
曲終人不見,徒留數峰青。
李志常離開了,禪唱聲也戛然而止,誰也不知道兩人是誰贏了,誰也不明白兩人是不是在比試,彈琴的人彈完了,興致已盡,便離開了,而說法的人,把精妙處說完了,能不能渡眾生,眾生能不能理會也不關他的事。
入有無之道,徘徊於天地之間。
蕭峰父子和慕容復父子在琴音之前就分出了勝負,終歸是蕭峰勝過了慕容復,再聯起手來解決掉慕容博。
鳩摩智在琴音禪唱中真氣錯亂,一生功力散失殆盡。這一來,鳩摩智沒有武功後,佛心顯露,大徹大悟,終於真正成了一代高僧,此後廣譯天竺佛家經論而為藏文,弘揚佛法,度人無數。
南疆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門派叫做五仙教,擅長使用毒物,教主厲害無比,可是他們教主不喜歡別人稱她為教主,而是糾正她們叫她‘聖姑’。
紹聖元年,天南大理鄯闡侯高升泰自立為王,國號“大中”,‘大中’元年有鎮南王世子段譽一人,孤身夜入皇宮,說服高升泰還政段正淳,誰也不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