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明顯,父親那一關你想好怎麼過了麼?”
紀翔現在滿腦子都是井澀北的安危,什麼過關對他來說不重要,如果紀父真的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大不了就被逐出家門,他一個大活人,總不會被餓死。但這個的前提是,井澀北沒事。
紀翔沒有理會克烈斯的問話,他按下了克烈斯的手,徑自下了樓。
剛到樓下就聽道一串‘噔噔噔’的跑步聲,只見看門的小哥火急火燎的跑進來,邊跑邊喊:“小少爺!眼鏡哥帶著金先生回來啦!”
紀翔聞言,也不顧跟紀父打招呼就跑了出去,還差點撞了看門小哥一個跟頭。
紀父坐在飯廳的主座上,意味深長的看著紀翔奔出去的身影。
“小北!”紀翔見到井澀北安然無恙,一顆心總算落回了肚子,他緊緊的抓著井澀北的手臂,正要問一問事情的緣由,抬眼就看到了井澀北身後的眼鏡和尋塵,眉角立刻抬了起來,目光中露出的敵意不言而喻。
井澀北被抓的生疼,呲牙咧嘴的抗議道:“你恨他也別拿我使勁啊!再攥壞了我的細皮嫩肉!”
“看來你是沒事。”紀翔鬆開手,瞥著尋塵道:“尋先生到訪,不知有什麼事?”
這一問紀翔才發現尋塵看上去與平時不大一樣,他眼珠通紅似是哭過,低頭不語毫無平時侃侃而談的風采,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倒像被綁架的是他。再看井澀北,沒事兒人一樣,轉過身來搭著紀翔肩膀替尋塵道:“我帶他回來的。”
紀翔看向井澀北,不明所以。
“咱能進屋說麼?”井澀北一拽紀翔的肩膀,將紀翔扯的矮一些,趴在他耳邊又加了一句:“最好在你屋說,這事兒有點兒深。”
紀翔站直身體,見井澀北的樣子不像開玩笑,便點了點頭,對眼鏡道:“去吃飯吧。”
眼鏡鞠躬退下,紀翔帶著井澀北和尋塵向裡走,進到大廳時,紀翔一側身,恭恭敬敬的對著紀父一頷首道:“父親,我們有點私事,要上樓去說。”
井澀北不願意住到穆勒城堡來就是因為受不了這裡的規矩,尤其是說話的方式,好好的一家人說話那麼客氣幹什麼……他站在紀翔身後,撓著後腦勺衝著紀父傻笑著彎了彎腰。
紀父微微一笑,道:“布萊恩,叫人把飯菜給小少爺送到樓上去,談事情也不能空著肚子。”
站在一旁的布萊恩應了一聲,回身往廚房走,走了幾步,他一抬頭看到了撫著樓梯把手下樓的克烈斯,腳下的步伐幾不可見的頓了半拍,之後毫無痕跡的繼續邁開步子去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紀翔又是恭恭敬敬的一頷首,領著井澀北他們上樓進了房間。
克烈斯下樓梯走到餐桌旁對紀父道:“父親也吃飯吧。”
紀父示意他坐下,沒有動餐具的意思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像是要看到他的心底裡去。
克烈斯由父親看他,自己保持微笑的表情坐在椅子上忍飢挨餓,卻不敢破壞規矩先動食物。
半響後,紀父嘆了口氣道:“克烈斯。”
“父親。”
“我把公司的一半交給小翔,你有沒有……”
“當然沒有父親。”不等紀父說完,克烈斯就回答道,“小翔是我的弟弟,他分去了公司的一半沒有錯,但同時也相當於替我分擔了一半的辛苦,所以我完全沒有必要計較什麼。況且退一萬步說,穆勒家族的產業如何分配是父親的權力,我對父親的決定不會有任何異議。”
紀父再次沉默片刻,才慎重道:“克烈斯,我對小翔一直都有虧欠感,所以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為了彌補。”
“是。”
“而我的彌補多多少少都會對你有些不公平。”
“沒有不公平父親。”克烈斯淡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