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沒有錯誤的,《有朋》一直是他的福片,怎會輸的這麼慘呢?專輯買到現在,估計連製作的成本回不回得來都難說。
這是井澀北到了這裡之後,第一次面對自己判斷失誤。他以為,憑藉他對這裡的瞭解,解決任何困難都是小Case。結果這第一年剛過了一半,就摔了這麼大個跟頭。關古威向來對他這個兄弟非常信任,這次也是他跟關古威保證首專大賣的,大賣個屁。怎麼跟兄弟交代啊!
紀翔見井澀北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越來越黑,都快比他黑了。他站起來拿了塊抹布走進洗手間,將布浸了涼水擰個半乾,回到井澀北面前,一把把抹布捂在了井澀北臉上。
“唔!唔!臥槽!你妹啊!”井澀北怒了,拿下抹布拽在紀翔身上大罵:“你TM腦子有病啊!拍你戲去就得了老TM招我幹嘛?!整天把我當碎催就算了,不理你還來勁是吧?草,告訴你,我TM是你的經紀人!咱倆誰管誰你自己該知道!別TM給臉不要臉!”
刨掉被吡的部分,紀翔是大致聽明白了井澀北的意思了,他默不作聲的撿起抹布扔到了桌子上,轉身從包裡拿出了歐怡青的《1O Years》譜子扔到井澀北腿上,道:“明天我殺青,之後給我安排這首歌的錄製。”
井澀北剛剛怒氣衝腦,一時有點轉不過彎來,他看了看曲譜,又看了看紀翔,一臉的不明白。
紀翔穿上了“句名”的西服向門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他微微側頭對井澀北道:“從哪兒摔的,就從哪兒爬起來。”
大餡餅 上
在井澀北的腦子裡,紀翔一直是個冷血動物,只在對待歐怡青的事情上會將冷血提升溫度,而對其他人其他事就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這不僅表現在他的撲克臉上,還融入在他平時說話做事的風格里,別人的事就是別人的,只要不妨礙到他就不去管,這彷彿已經成了他的行為準則。
紀翔確實是這樣的人,自幼一個人的生活教會了他什麼叫多事則多憂,自己不會惹麻煩,也不需要別人幫他惹麻煩,所以對誰都拒之千里,這樣的性格導致他很少有朋友,歐怡青是他的特例。這個特例是因為認識的太久了,對對方太瞭解,他承認歐怡青是他的朋友,甚至算得上知己。
井澀北坐在沙發上,看著化妝間的門被紀翔關上,心裡想:“既然他是這麼個人,那剛才這算是關心麼?如果算的話,是不是說明這黑皮終於肯定他這個朋友了?”
朋友,這個詞在娛樂圈通常會被當做擋箭牌來使用,當記者舉著話筒問道緋聞男主角跟女主角是什麼關係的時候,回答大概都是“我們只是朋友。”或者如果爆出誰和誰很不對付,在採訪到雙方的時候,得到的回答通常也是“不會啊,我們其實是朋友。”
井澀北心想:“現在的情況應該還不需要擋箭牌,那麼這個朋友,是不加水分的吧?”
因為紀翔對他的態度讓他一直以為紀翔只是把他當成經紀人和小碎催來看的,而現在他發現紀翔或許已經把他當做朋友的時候,他突然有種感動和喜悅的感覺,喜悅的莫名其妙,事後當他想起這時候的喜悅時,他都覺得是自己腦子抽了。
“被黑皮當朋友算得上什麼好事啊,瞎喜悅個屁!”
當然,這會兒那個喜悅還沒成個屁,於是井澀北的態度180°大轉變,他是個容易被勸動的人,隨便給點動力就直奔光明。黑皮說的對,摔個跟頭而已嘛,在哪兒摔的從哪爬起來!
他喜滋滋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周映彤的號碼。
“彤姐。”
“我正要去翱天找你。”
“找我?”
“對,關古威的唱片銷量影響到了EAMI的聲譽,讓EAMI的唱片質量受到了質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