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式語速練習卡在了一半,他盯著路德維希的動作:
“這是你第三次在我的咖啡里加鹽了,再偷偷摸摸都是沒有用的,因為我已經看見了。”
“誰偷偷摸摸?我明明光明正大。”
路德維希把咖啡放在夏洛克面前,勾起唇角:
“生活需要更多可能。”
夏洛克:“……”
所以說,永遠不要吝惜用最壞的惡意揣測路德維希小姐的“賢惠”。
夏洛克停頓了一下,端起咖啡。
咖啡加鹽並不過分,在一些地區,咖啡本來就是與鹽同食的。
“……綜上,明天會有一個和你有關的宣誓儀式,你不得不去走個過場。無論發生什麼請維持心情平穩,過於欣喜或過於憤怒的情緒都會使計劃失敗,所以……”
他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一口咖啡含在他嘴裡,由於味覺上的細微差異,使他無法把這口咖啡嚥下去。
她在咖啡裡放的,不是食鹽。
路德維希笑眯眯地看著他:
“所以呢?你是嚥下去呢,還是嚥下去呢,還是嚥下去呢?”
“……”
夏洛克當然會選擇嚥下去。
“抱歉我不能在縱容你的惡作劇了,路德維希小姐。”
他放下咖啡杯,神情高冷:
“你在我的咖啡裡放醋已經窮極無聊,可你這次居然在咖啡裡放了□□。”
□□,無毒無臭。
只是……好鹹。
“這可不是惡作劇,先生,□□可以促進你鈉離子和鉀離子的平衡,神經傳遞鏈會更為敏銳,我完全是出於一片好意,才做了這個小小的試探。”
試探?
“從我把食鹽替換成□□,到把□□放進你的咖啡杯,我露出的破綻可不止一點點,但你完全沒有感覺到。”
路德維希抱著手臂:
“你的判斷水準大大下降,為什麼?因為明天的‘宣誓儀式’干擾了你的心神?那這個儀式該有多危險啊。”
“不,這個儀式一點都不危險。”
夏洛克不置可否:
“你只要站在那裡,跟著提示說兩句話就好……”
路德維希打斷他:
“和埃及教會有關,對不對?”
宣誓儀式。
她本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在埃及教會中“祭品”的身份。
夏洛克頓了一下:“對。”
他和麥克羅夫特要藉著這場婚禮清掃亞圖姆的餘黨,這當然和埃及教會有關。
“但這不是宣誓儀式的主要目的,維希,那是順帶的,我的主要目的是……”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都拒絕參加。”
路德維希慢慢地笑了笑:
“我的母親在幾天前死在了我面前,我也剛剛死裡逃生……抱歉,先生,我不是蜘蛛俠,也不姓福爾摩斯,我的身體沒辦法恢復得那麼快,可以像你這樣迅速地投入下一場冒險中。”
她抬了抬手臂:
“我的骨頭碎了,還疼著,恐怕不得不為貼身助理的身份請幾天假。”
夕陽已經落下去了,窗戶開啟著,露出天邊隱隱的幾顆疏星。
“不需要用到你的手臂,會有駕駛工具來接你。”
夏洛克沉默了一下,語氣卻十分堅持:
“我保證,儀式相當簡單,你只要換件衣服,露個面,笑一笑,再說兩句話就好……其它的都交給麥克羅夫特。”
他親愛的兄長在他的婚禮裡可是佔盡了油水,沒理由不操勞一下。
“啊哈,狼來了。”
路德維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