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宮殿,仍未發現優人,已過了一個更次,心中正自焦躁,忽地在一座綵鳳樓下,聽得樓上兩個女人說話,一個說道:“這麼說,他們兩兄妹都來了啦?”另一個道:“我不知那男的是否她的哥哥,但相貌是十分相似!”
說話的聲音本來很細,但唐努珠穆幼習武功,耳目聰敏,服了天心石之後。更是具有超人的本領。那兩個女人雖是在樓上低聲說話,他在樓下卻也聽得清清楚楚,而且聽出其中一個聲音,竟是似曾相識。
唐努珠穆不由得心中一動,暗自想道:“這不是在說我麼?”立即施展輕功,躍上琉璃瓦面,尋到有燈火的所在,繞到後窗,偷偷張望。只見裡面兩個女人,一老一少,老的那個約有四十多歲,身披狐裘,珠光寶氣似個貴婦。年紀輕輕的那個,卻是昨晚和唐努珠穆交過手的那個天魔教主。
只見那貴婦模樣的女人神色甚是不安,驀地用力一拍桌子,狠聲說道:“我早勸皇上把那丫頭殺了,他不肯聽,好啦,現在卻給她逃出來啦。”
天魔教主道:“皇額娘不必擔憂,這兩兄妹的武功雖然不弱,咱們還有好幾個人可以勝得過他們,諒他們也不敢到宮中危害娘娘。”
唐努珠穆不禁大為詫異,原來按照馬薩兒國的封號,“皇額娘”比皇后更為尊貴,得這封號的多是年高德尊,或者對國家有功勞的,皇帝長一輩的親屬。但這女人不過四十多歲,而篡位的那個好王,卻是五十開外的人了。
唐努珠穆心想:“哪來的這個妖里妖氣的皇額娘?聽她的口氣,這妖婦似乎怕我們向她尋仇,我卻根本不知道有她這樣的一個女人。”
那“皇額娘”又問道:“當時幹殿下在場嗎?”天魔教主道:
“我和他都在場的。另外還有寶象法師的兩個弟子。”那“皇額娘”哼了一聲,冷笑說道:“他不是自誇除了師父之外,他的武功天下無敵嗎,為什麼打不過那個野種?
唐努珠穆當然聽得明白,這“皇額娘”說的“幹殿下”指的是葉沖霄;“野種”就是指他——唐努珠穆了。唐努珠穆不禁心中大怒,想道:“豈有此理?我與你有何冤仇,竟敢辱及我的父王母后。”忍不住氣,幾乎就想馬上闖進去將她殺掉,但隨即想道:“我且暫忍一時,聽聽她再說什麼?”
天魔教主說道:“幹殿下是太過誇口了一點,不過他的武功也確實不錯,和谷中蓮的那個哥哥至少是功力悉敵,只因谷中蓮手中持有寶劍,而我又不幸先受了傷,幫不上他甚麼忙,說來真是慚愧。”
那“皇額娘”忽地雙眉倒豎,說道:“你說宴話,是不是幹殿下有意放走那兩個野種的?你別多心,我決不會懷疑你。”
天魔教主笑道:“娘娘,你也忒多疑心,皇上對幹殿下有如骨肉,他怎會背叛皇上和娘娘。”
那“皇額娘”嘆了口氣,說道:“並不是我瞎疑了,唉,這,這……”她似是想吐說什麼機密,話到口邊,卻又忍住,半晌說道:“這幾天我老是覺得幹殿下神色不對。唉,昨晚我還做了一個夢,夢見幹殿下拿了一把血刀,兇霸霸的要來殺我。”
天魔教主笑道:“妖夢無憑,豈可相信。”那“皇額媳”道:
“這幾日我老是心驚膽戰,果然今天使聽到了壞訊息,那兩個野種果然是學成了武功,要回來報仇了。”
天魔教主笑道:“娘娘要是害怕,我來陪伴娘娘。就只怕皇上不依。”那“皇額娘”恨恨說道:“你別提這個負心人啦!我真後悔,我放著好好的皇后不做,卻去幫他篡位。先帝雖然對我不好,對我總還是客客氣氣的,他呀,哼,給了我一個尊號,就再也不理我了。我名義上是皇額娘,實際比關在冷宮裡的那個狐狸精也好不了多少。”
唐努珠穆聽到這裡,不覺大驚,心裡想道:“這女人自稱是先帝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