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時候,在歐陽仲和背上那一拍,已是封了他肝臟的三處隱穴。”
歐陽二孃道:“為什麼要我先說出來?”華天風道:“你奸詐百出,我信不過你。這宗交易,你做不做,隨你的便。你也知道我稍通醫術,我縱不能解穴,我女兒最少不會送命,嘿,嘿!你的丈夫嘛,那可難說了!”
歐陽仲和被他一嚇,只覺肋骨痛得越發厲害,連忙催她的妻子道:“快說!”歐陽二孃只得先說道:“我是點了她肺腑的明夷穴。”
華天風道:“江賢侄,你還能運用一指禪功嗎?”江海天右手的中指腫癰不堪,苦著臉道:“我左手還能運用,只是恐怕最多隻能使得出原來的五成功力了。”華天風道:“有五成功力,已足夠了,你幫忙我替她解穴,在她脅下肋骨的第三節將內力輸送進去。”原來華天風此時已是精疲力竭,無法再運用內功解穴了。
江海天大是躊躇,原來用這個辦法解穴,非但要觸及她的身體,還要貼著她的肌膚,但救人要緊,只得厚著麵皮上去,輕輕拉開華雲碧的外衣,將左手的中指按在她脅下的第三節肋骨上,肌膚相接,氣息想聞,兩人都禁不住面紅過耳。
過了片刻,華雲碧喉頭“咯咯”作響,吐出了一口瘀血,華雲碧花容失色,江海大說道:“這是應有之象,你不必驚慌!”將手指移開,華天風點點頭道,“對,江賢侄,你很在行!”華雲碧整好衣衫,一時羞愧,說不出話來。
華天風跟著也把他所點的那三處隱穴告訴了歐陽二孃,歐陽二孃依法解穴,果然歐陽仲和也吐出一口瘀血。隨後,歐陽二孃就扶著丈大走了。
江海天吁了口氣,說道:“我還未見過如此陰毒的婦人,果然是比那陰老太婆還更狠辣。”
華天風搖了搖頭,道:“碧兒,我叫你不好出來,你怎麼不聽我的話?”華雲碧道:“不是我不聽你的話,只因……”話未說完,只見華天風已似風中之燭,搖搖欲墜!
華雲碧驚道:“爹,你怎麼啦?”華天風道:“沒、沒什麼,你、你快扶我回去!”話雖如此,但見他臉上的黑氣已越來越濃;一顆顆黃豆般粗大的汗珠從額上滴下來;華雲碧替他揩汗,汗水竟是熱得燙手,華雲碧心頭鹿撞,忐忑不安,有話也下敢再說下去。
江海天安慰她道:“姑娘放心,令尊醫術通神,諒無大礙!”華雲碧面色慘白,緊緊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原來華雲碧家學淵源,頗通醫理,知道她父親正在運功抗毒,而看這情景,毒已深入臟腑,內功多好,也決不能將毒完全蒸發出來。心裡想道:“要是沒有剛才那件意外的事情發生還好,現在,哎……”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江海天見她如此神情,也著了慌,急急忙忙和她扶華天風回去。但奇怪得很,將近石洞,華雲碧的腳步卻反而慢了下來,神色也越發顯得不安,竟似是做了什麼虧心之事似的。江海天不敢問她:但已隱隱感到了不祥之兆。
終於回到了他們住宿的那個石侗,這時已是黎明時分。華天風好在預先眼了一顆小還丹,現在運了一會氣功,藥力展開,臉色略見好轉,他一跨進洞口,便張開了眼睛,吁了口氣,笑道:“不用怕了,哈哈,蒲盧虎,你在稱毒手天尊,也未必奈何得了我華山醫隱,碧兒,快將我的藥囊……”說到這裡,笑容忽斂,話聲也突然中斷!
江海天一進洞門,已覺得情形不對,裡面的東西七零八亂,而華天風則因受傷之後,目力不佳,從亮處走進暗處,現才方始察覺。
華天風呆了片刻,失聲叫道:“是誰來過了,我的藥囊呢?”華雲碧顫聲說道:“爹,女兒罪該萬死,藥囊給人搶去了!”華天風道:“是誰搶去的?”華雲碧道:“是那妖女搶去的,女兒刺傷了她,卻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