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像貼在身上一邊。看樣子估計也是染盡了鮮血,所以整個貼在了上面。
傅霖軒低頭審視了一下地上之人,此人是與那刺客同一個房間之人,在那刺客被吊在牆上之前,聽聞似乎同他說了什麼。他之前離開刑部大牢之時,曾囑咐過柳荀風不得嚴刑逼供,誰知道最後還是看到這樣的情景。
“柳侍郎呢?”他環顧了左右也沒有看到柳荀風,便出聲問一旁的獄卒。
那獄卒本在拷打地上的犯人,哪知道丞相和太子會親自過來,面上也是一怔,好半響才支支吾吾地道,“柳……柳大人他好像有些乏了,去裡面歇息了。”
他說的裡面指的的是這大牢的最後一間牢房,平時都有人打理,牢房裡一應俱全,幾個獄卒私底下就常在那裡喝酒打諢。傅霖軒知道柳荀風有時候也會在那小睡一會,不過為何是這個時候!
奚燁昊聽那獄卒這麼說,心中多少有些不悅,堂堂太子親自來了大牢。主事的人竟然好生地在睡覺。這聽起來實在荒唐,那柳荀風將那刺客審死了,現在又這般,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還不去叫他滾出來。”怒氣十足的話,讓那獄卒也是一驚,忙撒了腿就往裡跑。這柳荀風畢竟是他主子,主子要是被太子殿下責罰,怕是他們也要連帶著遭殃。
牢房內犯人們還在狂喊著,耳朵已是受了折磨,怎奈這裡面也是浮著一層腐爛味兒,血腥氣濃得很,待久了總是不舒服。
凝兒此時也不再敲地上那人,只站得遠遠的,垂目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在想些什麼,仰或是什麼也未想。
地上那人整個沒了聲息,只是胸膛微微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不消一會,柳荀風便從內裡走了出來,他步履很穩,半點看不出焦急的模樣。他臉上神情嚴肅,看上去很嚴謹。走至奚燁昊面前時,他躬身行了一禮,“太子殿下安好!”
奚燁昊眉頭一皺,滿臉不悅地瞟了他一眼,“那刺客呢?”
柳荀風衝之前那獄卒使了個眼色,對方馬上會意地命人去將那刺客的屍體抬了來。
這是怎樣一具屍體,簡直無法形容,他面容枯槁,大腿和手臂上居然白骨森森,上面的皮肉不知去了哪裡。看傷口的樣子應該是硬生生被人用刀割了下來,可是上面居然沒有很多鮮血沾上,看來動刀的那人手法很老道也很精準。他的頭上凸了一大塊,大把的頭髮不翼而飛,更別說身上那些顯而易見的傷口。
凝兒站得有些遠,她撇開了眼,這樣的一具屍體,她多看一眼都覺得難受,於是只得避開了目光,甚至又往後退了幾步。
奚燁昊前日也來過大牢,那時候這個刺客還不是這般模樣,身上也只有一些鞭痕,嘴可硬得很。再後來,由柳荀風派人審問,夜裡便有了回報,刺殺陛下的真相。
“這是怎麼回事?”他厲聲問道,冷峻的目光落在了柳荀風的臉上。
這幾人在刑部大牢,倒是奚月泠在玄靈宮等了許久也不見凝兒回來,心中不由奇怪。不過她只當凝兒和奚燁昊可能有發展,樂見其成。便自個坐在龍床邊上,照看奚驁。
床上的帝王服了湯藥,臉色也迴轉了不少,微微有些紅潤起來,安靜地躺在床上,全然不似平日那威嚴的模樣。
此時殿內的侍人都被她遣散了,只剩下她一人,“父皇,你真貪睡,到現在還不醒來?”她輕輕勾唇,笑著說道,神情之間卻帶著一點淡淡的哀傷。
袖口突然一動,一個碧綠的小東西沿著她的手腕爬了出來,小小的尾巴纏在她的指尖,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掌心。
小傢伙每次有這個舉動都是為了哄她開心,也不知灋從哪學來的。掌心癢癢的,還帶著一點溼意,奚月泠經過這幾日,已經基本克服了對蛇的那種心理恐懼,現在看到小碧只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