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應答,只是目光灼熱地盯著她,試圖從那雙微微上揚的眼中看出一點什麼來。
“逸去幫我買件新衣衫來,好麼?”她只一扯,身上的衣衫就一下落在了地上,只著一件雪白的裡衣站著,許是有些冷意,她的身子輕輕地顫抖著。
傅逸霄只是奇怪地瞧她一眼,便走到外間,然後便聽到一聲開門又關門的聲音,看來這人還真的買衣裳去了。
含笑脫出去身上所有的衣裳,只著一件小巧的肚兜,奚月泠一腳踏入了那水汽氳氤的池子裡。瀑布般的烏髮也被放了下來,鋪散在水中,溫暖的池水將她整個人包圍,身上的疲倦頓時減少了一些。
閉上眼靠在池壁上,任溫水沒過自己白皙的頸子,小巧的嘴唇,甚至是那明媚如黑曜石般的眼睛。
“呼……”猛然從池子裡起身,再不起來,可就要窒息了。她淺淺一笑,逸還真是可笑,竟然真的去給她買新衣裳了呢。
她的目光幽深,片刻之後那一抹淡然的笑漸漸被陰鬱隱去。此番回到皇宮,奚月泠明顯感到整個皇宮都變了。從前她走到哪裡會被侍衛攔住,哪怕是御書房,她也是要進就進,根本連通傳都不用。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是皇帝哥哥氣她離宮出宮後的懲罰。柳荀傾那過分刻意的話以及奚紹文故意裝病的事,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聯絡。而這所有的一切會不會與赫連凝惜有什麼關係呢,莫名其妙去了一趟西關,雖說也是有了意外的收穫,可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的離開,丞相突然到了西關,皇帝哥哥生病,奚紹文執政,這一切的中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她必須趕緊見到皇帝哥哥,才能解決中間心中的疑問。緊緊閉合著的眼瞼,唯有那濃密的睫毛一閃一閃顯示著她的不安。
肩上突然起來的力道,一下一下極是有力卻又控制得很好,不至於弄痛了她。身後的人輕柔地捏著她的肩胛,試圖以此化解她的疲勞。
“恩……”奚月泠下意識地呢喃了一聲,那低婉託著尾音的聲音讓身後那人眸色更深,像是突然捲起了驚濤駭浪一樣不容忽視。
在她看來,傅逸霄一直都是在盡其所能地幫她,化解她的疲勞,呵護疼愛但卻不干預,不將他的意志凌駕在他身上。這個人雖然寡言少語,可是他做任何事都是為她考慮。
“恩……逸……”不受控制而溢位的聲音,身後那人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將她的身子往後一扳。溫暖的熱度便落在了她嬌豔的唇上,那撲面而來的氣勢和淡淡的溫情都讓她心中噗噗直跳。
被糾纏住的唇舌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那霸道的入侵就像是要吞噬她的所有一般強烈。
“唔……恩唔……”喘息著趴在他的肩頭,她的胸膛上下起伏著,許久都沒有平息下來。
“泠兒……”那人終於開口,帶著薄繭的雙手輕輕摩挲著她纖細的頸子,在那凸起的鎖骨上流連著,兩人貼得很近。傅逸霄身上的衣衫馬上被沾溼了大半,剛換上的衣衫看來又要脫下。
微微眯了眯眼,奚月林的雙眼馬上恢復了清明,她並不討厭與逸親近。可是現在這樣的時候,她沒有這個心情。
耳畔傳來低低的吐納聲,她勾了勾唇,道,“逸,我去求見皇帝哥哥,可是他不願見我。柳荀傾說現在朝中所有的事都由二皇兄處理,我有些擔心,我想寫封信給丞相,你能不能派人帶給他。”知道這人與自己的兄長關係一向不太少,她此時說話竟然帶著一點點懇求的味道,讓人不捨拒絕。
抱著她的那人卻絲毫沒有猶豫,直接點頭同意了她說的事,只是那雙攬著她的雙手,一寸都不願鬆開。
輕柔呵護一般細碎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臉頰上,鼻尖上,最後落在那紅豔欲滴的唇瓣上。然而只是輕輕觸了一下,他便抬起頭看著她,“只要是泠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