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言賠笑道:“燕王殿下說笑了……下官不過是嚇唬嚇唬阿鸞;
“阿鸞是我的寶貝女兒、心頭肉,我疼她都來不及,怎敢真打她呢?”
“哼!”元氿這才鬆開他的手。
伏鸞低聲道:“小氿,你快回去吧!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元氿卻滿不在乎道:“既知是‘危牆’,我如何放心把你一人丟下?
“聽說……有人說本王帶來的酒有問題,是嗎?”
眾人面面相覷。
伏箏箏本就是說話做事上不得檯面的人,如今燕王親臨,她如何敢認?
她哆哆嗦嗦地躲在薛衍身後,卻被薛衍一把拽出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誰說了燕王殿下的不是,自己站出來,別連累了旁人!”薛衍嗤之以鼻。
伏箏箏見唯一會幫她說話的人都將她供了出來,這才上前一步。
她裹緊了僅僅是鬆鬆披在身上的那唯一一件的衣裳,可憐巴巴地說道:“是、是民女……可是……”
飽含淚水的眼睛對上了元氿的臉。
她和元碌鬼混的時候,沒少聽元碌提起這原本是太子的九弟;
元碌沒少在床上得意洋洋地顯擺——
他是如何將這被中宮收養的弟弟變為階下囚、又是如何奪了他的太子之位、甚至是他最喜歡的幾個妾侍的……
“嘖,什麼太子!如今也不過是個‘活王八’!
“什麼‘陶良娣’‘汪良娣’,還不是勾勾手指就跟母狗似的光著身子爬過來……”
可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元氿。
這個男人是她那從小就恨的姐姐,即將要嫁的人;
他會當眾護住伏鸞,而不是將她當眾推出去任由她遭難;
他天生貴氣,還長了一張不輸給元碌的皮囊……
憑什麼!憑什麼好男人都是她伏鸞的???
“伏二姑娘既然覺得本王這酒有問題,不如本王幫你報官;
“讓司刑寺來查驗,如何?”元氿挑了挑眉毛。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伏箏箏——這個臭名遠揚、害過伏鸞、甚至有可能和元碌一起陷害過自己的蕩婦!
“小氿,你這是把我妹妹放在火上烤啊!
“若是要報官,箏箏和我長安侯府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伏鸞故作擔心狀。
報官?那可太便宜她這“好妹妹”了!
“不、不能報官!”伏箏箏當即跪下,死命地搖頭。
她就算不通刑獄,可自己經常看的那些帶春宮的話本都寫過;
女子因奸報官,少不得要被穩婆甚至仵作查驗私密之處……
恐怕就算是妓女,也不願受此屈辱!更何況……
一旦被查驗,就很容易發現她和男人鬼混、甚至是經常用“玩具”淫弄自己的事實!
元氿睥睨道:“怎麼,一提到‘報官’二字就怕了?二姑娘先前汙衊本王時,不是很有膽量麼?
“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本王定不會放過你!”
他用那擲地有聲的話語告訴長安侯府的人——尤其是虞微言——阿鸞有他護著,沒人可以動得!
他蹲下身,在伏箏箏耳邊低聲說道:“我可不是元碌……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
“既是燕王殿下親臨……
“薛、虞兩家退親之事,薛某少不得斗膽請殿下做個見證!”薛凜抱拳笑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知退親之事已是板上釘釘、再無回頭路了!
唯有伏箏箏看不清現實;她再度跪爬到薛衍的腳邊,抱住他的腿腳道:
“衍哥哥、我不退親!你說過要娶我的!你嫌棄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