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沫搖頭擺尾地晃到床前,盯著他半晌,才笑嘻嘻地問候,“葛長老這兩日過得可好?”
葛長老倏地睜大眼睛,瞪視著她,雖然沒有言語,但眼中的怨毒足以毀滅一個星球。但蘇小沫不以為意,繼續自說自唱,“哎呀,我居然看走眼了,現在細瞧瞧,發覺你長得其實挺不錯,而且有種成熟內斂的風度,怪不得那兩個乳孃為了誰能娶你都大打出手了。”
葛長老繼續沉默地瞪視,怨毒持續增加中。
蘇小沫繼續將獨角戲進行到底,“你既開了渾,日後夜裡空虛難耐的滋味很不好受,怎麼說你都為天機閣效力了三十五年,為了你的晚年性福,所以我就作主同意了她倆的提親。但為了不傷和氣,我提議讓她倆多多努力,誰先讓你懷上孩子,誰就有資格娶你。嗯……話說,你一直在練功,身體極好,應當能懷上孩子。”
葛長老終於忍無可忍,大喝道:“住口!蘇小沫,你要殺要剮一句話,別整這些有的沒的,士可殺不可辱!”
蘇小沫微笑鼓掌,“沒錯!士可殺不可辱!但我不覺得你是士,你只是個背叛主子的叛徒!所以是可辱不可殺滴~,我還想看你生一堆孩子出來的情景呢。”
葛長老連連冷笑,“可笑!天機閣既然是皇上的暗子,自然要為皇上效力,是蘇謹背叛皇上在先,我只是借皇上分憂而已。”
蘇小沫故作驚訝,“哦?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分憂的呢?”
葛長老得意地嗤笑,“想從我嘴中套話?妄想!”
“我不過是想知道阿鳴的下落,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哈哈哈,老夫怎麼忘了,原來死後還有一個墊背的,以二抵一,值了!值了!”
蘇小沫不以為意,繼續東拉西扯,惹得葛長老一陣子冷笑傲慢、一陣子狂妄得意,但始終未能從他嘴中得出有用的資訊。
直說到蘇小沫口乾舌燥,耐心用盡,便扔下他回房。一出晴園,蘇小沫便立即問道:“阿鳴,你可觀察仔細了?”
展鳴的身影從陰影處走出來,輕笑道:“全記下了。”
蘇小沫偎進他懷裡,得意地一笑,“那就開始準備吧。”
屋內的葛長老還在兀自得意,姓蘇的別想從他嘴中問到一點資訊。他卻不知道,早在兩天前的清晨,當蘇小沫確定他和文皓軒的內功已散後,便讓楚蓮生用攝魂術套問了所有的情報。而剛才,不過是為了激他作出所有的表情,好讓展鳴模仿。
葛長老與皇上的貼身暗衛鍾潛同出一門,但他年長了十餘歲,出師之時鐘潛年紀尚幼,而且他初入江湖不久,便被蘇爺爺收在天機閣門下,自此再未與師門聯絡過,因此兩人從未見過面。
但事也湊巧,一個月多前葛長老雲遊之時,遇到了出宮為皇上辦差的鐘潛,兩人為爭最後一間上房產生磨擦,動起了手腳,這才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同門。鍾潛見師兄武功了得,便替皇上招攬人才,葛長老便說出自己是天機閣的暗閣長老,早已為皇上效命。
鍾潛聽說師兄是天機閣的長者,心中一動:皇上一直提防著蘇謹,但又忌憚其武功和天機閣的能力,遲遲不敢下刀,若師兄能從內協助,必能將蘇謹拿下。
初時葛長老還勃然大怒,他本是蘇家最信任的人,也是閣中唯一幾位知道蘇家身份的人,當然不能背叛蘇家,但經不起重金與天機閣主的雙重誘惑,動搖了心思。練童子功的人得終身禁。欲,男男苟合都不行,所以興趣愛好全在金錢和權勢上,鍾潛見誘餌有效,忙入宮請了聖旨,堅定了葛長老背叛的決心。
葛長老聽說皇上正在找一枚六角形的鑰匙,心思一動,莫非是上次蘇謹交給他的六芒星?鍾潛聽說後,忙差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文皓軒去取,的確是開玄鐵盒的鑰匙,但他們卻怎麼都打不開玄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