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地落在柳下溪右臉上。扇得太用力,導致他眼冒金星,半晌說不出話來。接著,一言不發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瞧著柳下溪被他哥打,小黑皮撲到小爸懷裡,父子倆異口同聲發出“嗷”的嚎叫。
“小黑皮,回房寫作業去。”柳逐陽心情不好,把小黑皮從他小爸懷裡扯出來。小黑皮見爸爸真的生氣,不敢違抗他,乖乖回房去了。
齊寧連忙安慰他說:“逐陽,別生氣,你瞧,我已經不痛了,只是腫得厲害,看起來嚇人而已。”
柳逐陽撲下去壓住他,捏著他的脖子磨牙。
齊寧擔心他咬人,露出討好的媚笑,“逐陽,松,鬆手,喘不過氣。”
柳逐陽鬆開他的脖子,翻身躺在齊寧身邊。
“真的生氣了?”齊寧翻身坐起來,垂下頭盯著他的眼睛。
柳逐陽伸出手掌推開他的臉,不高興地說:“下溪比你有分寸,不會無緣無故打人。你做了什麼壞事招惹了他?”
“不知道。突然出手,沒有說打人的理由。”齊寧快速搖頭。眨著眼睛想了想,突然擊掌,“啊!會不會是因為那件事?肯定是那件事。”
“什麼事?”
“介紹晨曦給清荷認識,下溪吃醋。”
“怎麼可能。”柳逐陽不相信齊寧的鬼話。
“你嗅嗅,他們床上沒氣味。”
“氣味?”
齊寧擰住柳逐陽的鼻子,挑著眉鬼鬼地笑著:“正常男人夜生活得到充分滿足所發出的幸福氣味。柳下溪一定是慾求不滿,嫉妒我們太幸福……”
“鬼話連篇。”柳逐陽難得地臉紅了,拍開他的手,“你的臉不痛了?”
“特效藥含有麻醉成份。收拾一下,我們去泡溫泉。”
門外,小黑皮拉著柳下溪的衣服下襬,仰著小臉蛋說:“六叔,不要生氣。小爸說‘男人的友情是打出來的’。想當年,小爸跟爸爸當年也是因為打架成為好朋友。”
清荷伏在牆上忍著不笑出聲。他沒兄弟只有姐姐,以前在老家受過姐姐不少拳腳,覺得兄弟姐妹之間動手是平常的事。想不到柳大哥會因被三哥打了耳光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太逗了。
老黃上樓,看到鄒、柳二人站在走廊裡氣氛有些古怪,開口說:“你們沒去泡溫泉?車在下面停著。”
見到老黃,清荷想起胡莞明,問他:“胡莞明的傷勢怎樣?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小胡?齊寧沒跟你說嗎?他父親動手術,他回北京照顧父親去了。今天上午直接從沙洲過去的。醫生見他多處骨折,要求他留在醫院靜養,但他擔心父親,急著出院。放心,有人照顧他,大老闆會派人在首都機場接他。”
柳下溪揉了揉臉,終於從被哥哥打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老黃,跟我說說那天發生的事。”
老黃點頭,帶著柳下溪、鄒清荷進了他的房間。從抽屜裡拿出一疊信紙,說:“我把那天發生的事寫成了材料,你們看看。三少與冬家等人在溫泉發生衝突,小胡被阿良截住……我調查了一下聶家的事,發現他們背景不簡單,小胡遲遲沒回來。三少擔心小胡出事,讓我去找他。我到了溫泉聽服務員說,他跟阿良邊打邊跑上山去了。我去山上找他,途中被人伏擊,又有人從背後打了我一棒。你們看,後腦腫塊還沒消。我當場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發現四肢被綁嘴巴被塞住,被關在黑屋子裡。等眼睛適應黑暗後隱約看到屋子裡還倒著一個人,懷疑他是小胡。我小心挪到他身邊,果然是小胡。他受的傷比我重,我們合力解開繩索。沒多久,有人來救我們。後來,我們被送到醫院去了。抓我們的人是阿良的手下,聽說是幫派份子,被齊寧一網打盡了。關我們的石屋是聶家藏貨倉庫,也是他們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