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時神色變得古怪。
說起巖牧,他馬上想到了這個時期發生的銀行搶劫案,一夥歹徒搶劫某儲蓄所未遂,卻殺了一個營業員後逃之夭夭;另一個案件是某公司老闆在家裡被劫,死於家裡。
這兩個案子都影響轟動,最後都沒有破案,搞得巖牧焦頭爛額,疲於應付,最終黯然下臺,在三月份調任省委政策研究室,當了個享受副省待遇的主任。
許宇後來進到裡面上班時,他依然在這個位置上混著,可說很熟悉。
當時省內主要有三派勢力,書記系、省長系以及況、彭系;具體到合海市,那就是四派了,因為巖牧三不沾邊,自成體系,副省以上官員中央握有極大的話語權,作為副省級城市書記的巖牧並不怎麼秫他們。
無論是書記系還是省長系,他們要想掌控省內局勢,都離不開實力派的況、彭系,巖牧的這種做法,註定了他從一開始就處於孤立,當了兩年書記,在市裡都還沒有佔到優勢,手下上得了檯面的,也就只有一個副書記,以及政府那邊的一個常委、副市長。
在這種情況下,合海的形勢可說是競爭激烈,矛盾重重,巖牧最終在三月離職,由副省長項磊接任,後者傾向於況、彭,從而使得他們勢力大增。
從巖牧的履歷來看,此時應該是和況、彭權鬥進行得最激烈的時候,也難怪他上趟醫院都小心翼翼,不然他大可以去條件更好的省院。
許宇在研究室上班時,巖牧已經是個等待退休的老頭了,性子溫和,話語不多,此時48歲的他應該是個春風得意、信心滿滿的精幹高官吧?
當然了,此時他應該更陷入在焦頭爛額的治安事件和政敵攻擊中吧?
許宇不由想到了關雲飛,他老子關敏桂是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手握大權,和許多夜總會都有牽連,作為衙內的關雲飛自然受到熱捧,經常借勢耀武揚威,忍不住暗忖道,既然關雲飛拿摩托車撞了他,那自己找他要回場子的理由還是很充足的吧。
關雲飛捱揍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呢?
許宇目光閃閃,忽然心思活躍起來。
他覺得巖牧最大的失策就是手段溫和,試圖以比較平和的方式穩固權位,這也是後臺背景關係不硬的官員通常採取的手法,八面玲瓏,誰也不過分得罪,但相信巖牧在臨近下臺的時候會有截然不同的想法。
如果巖牧能坐穩市委書記的位置上,相信是對況、彭等人的一大沉重打擊。
許宇油然一陣激動,很期待到時他們難看的臉色了。
聞莉非常滿意許宇的反應,得意道:“傻了吧?市委書記!多大的官啊,想不到會來我們這座小廟,我剛看見時都不敢相信呢。”
許宇吞了口水,笑道:“看你得意的,神仙都站在你面前,也沒見你這麼高興!”
聞莉大大咧咧道:“神仙這種玩意,凡人如我是看不見的,鬼倒是見識過了,而且是色鬼。”想起許宇先前那副猥瑣噁心的舉動,又有爆笑不止的跡象,狠狠罵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齷齪的人!對了,老實交代,你是怎麼和人家沈大小姐勾搭上的?”
許宇捉弄道:“我爺爺是大官,我們兩家自然就認識了。”
聞莉嗤笑出聲,撇嘴道:“不說就算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保密事。”
不說許廣韻他們穿著氣派不像**,光是他們來到醫院居然交了押金,而不是簽單,就知道他們沒什麼來頭,以為是他們家的那個小警察認識人家子女,見許宇滿嘴鬼話,都懶得再問。
許宇翻了個白眼,一副我非常嫉妒你聰明睿智的表情,抱坐在床,目光閃動,滿心都在想著巖牧一事。
半晌,才長吁一口氣,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聞莉道:“小莉姑奶奶,有材料紙之類的紙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