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塊五塊的。
心虛地看著許宇,都不知道該怎麼給他。
同時感覺委屈,以為這混蛋故意給她找難堪,不由鼻尖冒汗。
許宇趕緊從她手裡抽出那張五十的,就怕她忽然哭起來,笑道:“隨便意思一下就行了,我這人不太計較這些的。好了,收了你的紅包,以後你就是我的關係戶了,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我會罩著你的!其他大事或許幫不上什麼忙,但打架這種小事還是沒問題的,想欺負什麼人,就告訴我一聲,這犬馬之勞隨叫隨到。”
聞莉呆了一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心中暗恨,知道又被這小子耍了一把。
這時門口輕響了一下,聲音很輕,兩人都以為是錯覺,或者是在敲別人的病房門,都沒在意。
許宇不再逗聞莉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現在似乎很怕自己。
誰知門卻被推了開來,只見許戈那張萎縮的臉在外面閃了一下,接著伸頭進來。
許宇啞口無言,不知其意,他早知道許戈關了一個星期就放出來了,先前也沒見到他,以為他不好意思來看自己了。
許戈見屋裡沒有旁人,才向許宇媚笑似的笑了一下,把房門推開,從身後拿出一大把花籃,走到床前,羞愧道:“小宇,對不起。”聽見後面發生的一系列大事,他就嚇得要死,知道是自己惹出來的了。
對況煒他們敢這樣對付許宇,心中是又驚又怒。
許宇怎麼說都是他的侄子,這簡直就是不給他本人面子。
許宇咬著菸頭,雙手還抓著一把鈔票,瞥了許戈一眼,看他蓬頭垢面的樣子,不用問都知道他這段時間是吃了不少苦頭。據說許海原把許戈從看守所提溜出來時,還狠狠飽揍一頓,然後趕到學校去了,揚言以後每個月只有兩百塊生活費,不學好就別回家來。
以許戈的德性,許宇完全能猜出他的日子如何難熬。
聞莉不知道許戈是誰,見他一副二流子打扮,不由眉頭一皺,心生厭惡。
要不是看他手裡提著花籃,知道是來看病人的,就想拿電話叫保安。
許宇看得許戈渾身不自在時,才噴了一口煙道:“行了,意思到了就不錯了,你可以滾了。”頭一低,又準備聚精會神看自己到底有多少進賬。
許戈吞了口水,看著滿床的紅包發呆。
此時情景,就像一個乞丐看著另一個乞丐手裡滿碗金幣,挪不動腳了。
許戈小心翼翼瞥了許宇一眼,似乎想說點什麼又不敢說出來,欲言又止,臉上堆出噁心的狎笑。
許宇心中好笑,明知故問道:“怎麼,沒錢了?”
許戈腦袋猛點,哆嗦道:“你爺爺只給了我兩百,你知道這合海的物價……”
許宇很難想象這個人就是自己小時候覺得時髦的小叔,隨手扔出沈琳的紅包,鄙夷道:“看你也是個窮鬼,擺出這副臉色,真是噁心,難道連一句借我點錢都不知道說了嗎?這點錢拿去花吧!”
許戈大喜過望,不管不顧,直接就在眾人面前翻出紅包,見裡面有好幾張大錢,立時感激有加,扭頭就想離開。
許宇暗自搖頭,嬉皮笑臉道:“我說許戈,不是我嚇唬你,要是讓我知道你還那麼不長進,我不介意好好教訓教訓你的。你該不會覺得自己比那三十幾個還厲害吧?”
許戈立時打了個寒顫,賠笑道:“知道了。”
許宇這才瞪眼過去,正色道:“我希望你記住我剛才的話。嗯,有事也別蠻幹,搞不定的可以找我商量嘛,怎麼說我們都是兄弟,不會讓你看著別人欺負而不管的。”
許戈啞口無言,都有點糊塗到底誰是叔叔誰是侄子了,又感覺喜出望外,道:“小宇……”
許宇揮了揮手,道:“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