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什麼?”
“鑫耀和韓氏最近頻頻出事,你……”
陸子初臉色沉了下來:“他跟你提這些做什麼?”
阿笙聽了他的話,心知陸昌平沒說錯,他是真的對韓愈動手了……
陸子初大概意識到自己語氣生硬了,輕聲道:“商場上面的事,你不懂。小孩子別攙和。”
他這話聽似溫柔,卻夾雜著淺淺的冷淡。
阿笙手機緩緩下滑,她聽明白了,他不希望她介入其中。
他那邊電話還沒掛,阿笙舒了一口氣,這才對他說:“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晚上下班我早點回去陪你。”
“好。”
……
陸子初結束通話電話沒多久,吳奈就打來了電話,從小一起長大,沒有所謂的名利忌憚,說話可謂直接明瞭。
“昨天就想問你,醫院一忙就忘了這事,鑫耀是怎麼一回事,畢竟是兄弟一場,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吳奈大概猜到了幾分緣由,畢竟相處多年,雖然吳奈對韓愈心存失望,但若說沒有情分,那是假的。
陸子初斂眉,“你懂什麼?”
“商場上面的事情,我確實不懂,但你想過沒有,前不久你、韓愈和阿笙緋聞滿天飛,這還沒過去呢!你就開始對鑫耀開刀放血,別人會怎麼想你,他們會不會說阿笙是紅顏禍水呢?”
陸子初頓了一下,“話說完了?”
吳奈連續嘆了好幾聲:“這通電話打錯了,我應該先給阿笙打過去才對,讓她勸你,這事只怕也就過去了。”
陸子初簽字力道失偏,不小心碰到了咖啡杯,從杯子裡濺出來幾滴咖啡,就那麼落在了手背上。
放下鋼筆,陸子初從一旁抽出幾張紙巾來,慢條斯理的擦拭掉濺落在手背上的咖啡。
吳奈又怎知,就在他給他打這通電話之前,阿笙也打過,不管誰來勸,結果都是一樣的,每個人心裡都有不可觸碰的痛。
韓愈可憐?跟那些死去的人相比,他至少還活著。
……
阿笙回到風景別墅,已經是中午了,用了午餐,薛阿姨端來了茶具:“顧小姐,要喝茶嗎?”
“不了。”
上樓睡覺前,接到了一條簡訊,竟是韓愈發來的。
“你留在家裡大大小小物件不少,還有衣服……需要幫你郵寄回去嗎?”
阿笙看著簡訊好一會兒,回了三個字:“不要了。”
午休起床後給許曉打了一通電話,因為離婚這件事,阿笙有必要專門宴請許曉,並約好改天一起吃飯。
下午總要找些事情做,去了書房,看著滿牆壁泰戈爾和四大名著,心裡滋味難辨的很,彷彿看到幾年來,他一個人站在書架前徘徊。
他說,房間空蕩蕩的,也確實是太空了。
一本書看了大半,臨近黃昏,歐陽浨給阿笙打來了電話。
阿笙接電話之前沒看號碼,接通了,才遠遠拿開,看了看來電顯示,彼時結束通話已經遲了。
歐陽浨在電話裡也不拐彎抹角,“太太……不,顧小姐,你前腳剛和韓總離婚,後腳就和陸總高調秀恩愛,這時候可有顧慮過韓總的感受?”
新聞報道是早晨出來的,歐陽浨這時候打過來是不是太遲了一些。若是興師問罪,立場是什麼?
阿笙合上書,“指責完了?”
歐陽浨被噎了一下,繼而冷笑道:“顧小姐,陸總帶你出席晚宴,故意給韓總難堪,現如今人人背後議論韓總,你讓韓總面子往哪擱?”
阿笙起身倒水,心平氣和的喝著,譴責她的人一大堆,不差歐陽浨一個,她想罵,隨意。
“你以為陸子初比韓總高明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