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喘不過氣來,讓一個老人為了找我遭遇車禍,這都是我的錯。”
彷彿有什麼東西從阿笙喉嚨裡狠狠剔除而去,深思卻不知飛到了何處。同樣是6月28日,阿笙雙眼裡泛著水意,思緒卻是一片清明。
有些事情是斷斷不能說給他聽的,一個韓老太太已讓他這般記掛多年,有關孩子的事,她怎敢再多說一個字。
“阿笙。”陸子初頓了頓,“我和你認識快十年了,早已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如果我是風箏,那你就是牽引風箏的線,無論我飛多高,其實我和你一直都在一起,從未分開過。”
他不拋棄她,還是那句話:西雅圖顧家沒有她的位置,他心裡有。
過了一會兒,阿笙說:“是啊,我要和你一輩子。”
陸子初聽出她語氣中透露出的溫軟,眼眸變得異常柔和。
陸子初伸手把床頭燈調暗,不再說話,她的壞情緒只是暫時的,正在自我尋找調節的方式,他該讓她好好靜一靜。
這一夜,陸子初沒有摟她入睡。一張床,他和她中間隔著不遠的距離,卻感覺心是近的。
……
阿笙第二天看到報紙,這才得知方欣在昨夜演奏會上出了醜。
演奏會上,方欣遲到不說,大提琴更是在演奏中出現問題,琴音戛然而止,一直在業界斬獲掌聲榮譽的方欣,竟在起身致歉音樂臺上被觀眾丟鞋子,險些砸到臉不說,還被此起彼伏的聲音謾罵轟下臺,方欣滿臉通紅,受了驚,只得在保安護送下尷尬離場。
經此事,方欣榮獲副刊大篇報道,至於頭版頭條無疑是阿笙,陳煜現身護她離開,無疑給媒體增添了***。
阿笙沒有過多關注她自己的新聞,反倒看著方欣的新聞報道若有所思。
這事透著蹊蹺。
陸子初正在擺早餐,見她拿著報紙站在客廳一角看著他不說話,僅僅是笑了笑,抬手示意她近前。
早餐是從外面買回來的,海景別墅沒開火,陸子初也沒打算在這裡久住,所以也懶得收拾廚房。
落地窗外,天空陰暗,清晨七點左右,看上去卻像是陰天黃昏,風很大,潮水洶湧。
“我不想恨任何人,堵心。”阿笙在餐桌前坐下。
“嗯?”陸子初挑眉,似是不明白阿笙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笙抬眸看著他:“好端端的,方欣怎麼就出醜了呢?”
陸子初擰了眉,眼神是疑惑的,阿笙把報紙遞給他,他掃了一眼,隨後“嘩啦——”一聲合上了報紙,似是動了氣,朝外喊道:“陳煜——”
陳煜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不解發生了什麼事。
陸子初把報紙直接拍在了陳煜胸前,面無表情道:“說說看,怎麼回事?”
“呃……”陳煜摸不著頭腦,看了一眼報紙內容,這才恍然大悟,正想找藉口搪塞過去,就見陸子初坐在了餐桌前,慢吞吞開了口:“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不要為難方欣?”
“您說過。”陳煜多精明一個人,看了一眼低頭吃飯不好糊弄的顧笙,再看了一眼擺明拿他當炮灰的陸子初,很顯然陸子初是打算置身事外了。
典型的過河拆橋。
陸子初說:“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陸先生,我是看顧小姐受傷了,所以就……”陳煜語氣一頓,不再多說,為難道:“我很抱歉。”
“這聲抱歉該對方家千金說,出了這樣的醜,以後登臺演奏難保不會有陰影。”
陸子初說話並不客氣,眼神倒是挺冷銳的,阿笙坐不住了,試著勸他:“算了,陳煜也是關心我……”
陸子初握住她的手:“這事你別管,陸氏上下現在忙的不可開交,有公事他不忙,為難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