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宛如利刃剜心。
韓愈滿腔妒火無處宣洩,尤其是見了她的神色,更是徹底激怒了他。不由分說,韓愈緊緊扣住阿笙下顎,唇貼上去的同時,靈活的舌已經強勢的探了進去。
阿笙下顎受制,只覺得那吻粗暴到了極點,糾纏著她的舌,似乎打算吞噬掉她唇間所有的氣息。
阿笙伸手推他,卻被他按住肩膀,直接壓在了床上,屈辱的淚轉瞬滑落。
若不是韓愈嚐到了一股淡淡的鹹味,他說不定真的會失控佔有她,但她哭了,他忽然清醒了。
看著她眼角滑落的淚,韓愈的心又像是被溫水淋了一遍,說不出的後悔。
阿笙抿緊唇,抹去嘴上韓愈殘留的氣息,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她說:“韓愈,你這是婚內強~暴。”
韓愈有些氣惱,曾幾何時,他竟刻薄到失了男人風度?法律上她已經是他的妻子,說好要給她時間的……
那句“婚內強~暴”,宛如有人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比起她的身體,他更想得到的其實是她的心。
而他,差點斬斷了所有的後路。
一室沉默,這一夜韓愈沒有宿在臥室裡,而阿笙坐在床上無眠了大半夜。
孩子輕輕踢著她的肚子,她抬手拍了拍:對不起,讓你如此擔驚受怕。
……
那天晚上發生的不越快,似乎只是生活中再尋常不過的小插曲,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兩人同床共眠,卻有些像是同床異夢。
懷孕的人體溫較之常人高,但她每天躺在床上卻覺得很冷,每次都躺在床的邊緣,偶爾半夜驚醒,會看到韓愈靜靜的看著她。
“怕我?”他問,聲音有些啞。
她不回答,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她該跟他說些什麼,又能說些什麼?嫁給他,她心不甘情不願,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這些他都是知道的,那麼他還想讓她怎樣呢?
“阿笙,你跟我說說話。”他抬手過去,他在試探她的反應,見她沒有閃避,手指終於落在了她的臉上,溫存撫摸著:“不管怎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這日子總要一天天過下去,嗯?”
這幾日,有時候他白天回來,會看到她背對著他坐在陽臺上,言辭依然寡淡,遊離的眸子,足夠的冷漠。
任洋偷偷說阿笙是一塊難以消融的冰,只有他知道,當她獨立一隅臨窗看風景,表情只會讓人覺得無比靜好。
他早已過了和他人拌嘴鬥氣的年紀,但面對她,偶爾動怒,偶爾彷徨,偶爾不知所措,偶爾……悵然若失。
那一夜,讓她開始對這張雙人床,對他心存恐懼,這是他的錯,恨極了她怕他。
今夜說出這番話,他有心緩解僵持的局面,阿笙正是因為看出來,所以才會沒有出言激怒他。
阿笙說:“韓愈,換位思考一下,我沒辦法不恨你。”
韓愈看著她,很久都沒有再說話,最後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收回手的時候,他說:“睡吧!”
她開始發現,經過那夜寥寥數語,他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
幾天……一星期……一個月……
他不在的日子裡,她把日子過得很安靜,每天在二樓區域活動,看書,喝水,聽音樂……
隨著孩子越來越大,每天遮遮掩掩,如此擔驚受怕,阿笙內心並不安寧。
有時候,她會長久的望著窗外,對於未來充滿了茫然。
也許,所謂生活,就是不去想以後。
沒有經過她同意,家傭是不能上二樓的。有關於這些傭人私底下都說了什麼,入不了阿笙的耳,自然也進不了她的心。
她每天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在隔絕的房間裡,沒有任何通訊和網路設施,入目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