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7月,依依說完這話,告別阿笙,沒有回大院,用勤工儉學的錢,隻身前往麗江,開始了一個人的放逐之旅。
隔日,阿笙受邀和應屆畢業生一起參加酒會,值得一提的是,和她一起畢業的還有許飛。
他暫時不參加司法考試,開學後繼續攻讀研究生,摟著阿笙參加酒會的時候,唉聲嘆氣道:“悲哀,真悲哀,我比你高一屆,但畢業卻在同一年,回去後,大院的人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鈺”
阿笙笑,問許飛:“暑假期間回家嗎?”
“哪有時間,手頭好幾個課題,忙著呢!”言罷,問阿笙:“你呢?暑假有什麼打算?”
“參加司法考試。咬”
許飛皺眉:“瘋了嗎?還有兩個月,能來得及嗎?”
其實許飛的顧慮和阿笙是一樣的,兩個月,單從時間上來說,確實很吃緊。
阿笙說:“試試再說,考不上,那就再等一年。”
許飛點頭,認真的想了想,問阿笙:“那你暑假準備住在哪裡?一個人住在宿舍裡嗎?”
阿笙笑了笑,不期然想起日前她和陸子初的對話,提到住宿問題時,陸子初很適時的提出誘餌:“搬到望江苑吧!這樣一來,我也方便照顧你。”
令阿笙動心的不是陸子初的話,而是他這個人,燈光下,男子面龐英俊,男色逼人。
“同居嗎?”她這話也算是一針見血了,某人聞言挑起好看的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並不介意。”
可問題的關鍵是,她介意。
“婚前不同居。”阿笙說這話是很認真的。
某人很不給面子,笑了許久,最後說:“同屋不同房,還是你認為,我們住在一起,就一定要睡在一張床上?”
阿笙一愣,這人又在逗她了,不過察覺陸子初還算一個正人君子,心裡多少鬆了一口氣。
這麼想著他,對方電話就打了過來,他也很忙,不可能有那麼多時間陪她閒嘮叨,一共說了三句話。
——不要喝酒,海鮮類食物不要碰。
——聚會結束給我打電話。
——不要和男生言行甚密。
“甚密”兩個字說的很重,隱隱帶著小警告。
專制霸道嗎?有點。
話雖如此,有聚會的地方難免有交際,再加上畢業典禮,很多人都玩瘋了,縱使有許飛替她擋酒,也難免喝了少許。
在很多人眼裡,今夜的阿笙尤顯美麗,只能說顧清歡眼光很好,幫阿笙挑選的長裙很適合阿笙的氣質,只消那麼靜靜一站,便能吸引眾人目光頻頻相望。
這才意識到,褪掉T恤,牛仔褲,運動鞋的顧笙,穿起一襲長裙來,美得竟是那般驚心動魄。
美麗的女子,免不了男生搭訕,沒喝醉的校友還好說,有些校友喝醉,難免手腳有些不規矩,有男生把手放在阿笙肩頭時,阿笙皺眉,下意識尋找起許飛來。
想嘆氣了,需要許飛的時候,偏偏他不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被幾個男生圍在身邊,阿笙還算淡定,只是深深覺得,這場畢業宴會,她或許不應該前來。
這邊,阿笙找藉口去了酒店外,原想離開,不曾想被兩個男生尾隨而至。並非無事抹黑本校校友,而是任何一個學校裡不能要求人人都有高素質,總有那麼一兩個性情乖戾的人。
醉酒之人,醜態百出,攔住阿笙,擺明不讓她離開,一位男生更是伸長手臂欲朝阿笙手腕抓住,只是……手尚未摸到阿笙,就被橫空出現的一隻手緊緊扣住手臂。
阿笙抬眸,竟是臉色發寒的韓愈。
天氣熱,韓愈袖子挽起,不似陸子初那般優雅知性,反倒流露出幾分美國西部蠻荒時代的野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