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鏡從鼻樑勾下到鼻翼,看得呆住。
另外三個人眼睛也都看直了。
“別的妹子和小貂蟬真沒可比性。”
“你們說,杳妹等誰呢?”
話剛問出口,那輛黑曜加長版布加迪商務從他們身邊駛過,沉穩停在洋房前,完全擋住了蘇稚杳的身影。
秒的功夫,車子駛離,來去無蹤。
洋房再重現眼前時,槐樹下空空無人。
敞篷超跑裡的四個人都愣住。
“黑牌照,五連零,絕版私定款,我去……這臺bugatti誰的?”
“港區入境的車子?”
程覺懵怔中回神,猛地鯉魚打挺:“草!”
他乖乖被賀叔架走了?
-
飛機在港區國際機場落地時,正到晚七點。
蘇稚杳叫車直接去了維港飯店。
她有預約維港飯店的晚餐,頂層落地窗旁的座位,還定了生日蛋糕,想給賀司嶼慶生,不知道他飯局結束後有沒有空。
到達維港飯店,蘇稚杳一下車,就給賀司嶼電話,但他可能在忙,電話沒接通。
蘇稚杳只好拍了張飯店的照片,發簡訊過去:【賀司嶼,你在哪裡?】
飯店大堂奢華氣派,裝飾用的幾幅油畫均價值不菲,吊燈拖下串串真材實料的水晶,映得大堂金碧輝煌。
蘇稚杳一入內,就有侍應生上前迎接,領她到預定座位。
賀司嶼遲遲沒有回覆,蘇稚杳讓侍應生延遲上菜,坐在頂層落地窗邊的位置,託著腮,百無聊賴地欣賞維多利亞港的夜景。
蒼茫夜色裡,港口座座巨輪浮動,瑰麗的燈光倒映海面,撥開璀璨的水紋,彷彿電影裡的秘境。
蘇稚杳正望得出神,耳邊響起一聲流氓哨。
她循聲抬頭,桌旁不知何時多出幾個人,暴發戶的穿搭,有的尖嘴猴腮,有的賊眉鼠眼,一看便知不安好心。
蘇稚杳沒理,這裡是正經飯店,諒他們也不敢肆意妄為。
“喲,我沒看錯吧,真是小貂蟬?”為首的年輕人大大落落地在她對面坐下,眼神曖昧地在她身前摸索:“怎麼一個人坐著呢,哥哥們陪你喝幾杯好不好?”
蘇稚杳厭惡地蹙起眉。
這人咬字的語氣,慾望底下清晰壓抑著懷恨和報復,彷彿曾經與她有過很深的過節,可明明他們不認識。
“我朋友就要到了,請你讓讓。”
“賀老闆?”
蘇稚杳指尖一顫,心臟繃緊。
看到她眼裡的驚慌,年輕人心滿意足地笑出幾聲,拎起桌面的酒杯,調戲地在桌上朝她敲兩下:“賀老闆和我們林哥談事兒呢,沒空陪你,敬哥哥兩杯,哥哥帶你過去。”
蘇稚杳呼吸越放越慢,預感到事情不太妙。
她好像躲不掉了。
……
維港飯店和平包間,茶水區。
黑胡桃木中式禪意方形長木桌,面對面總共配著四把太師椅。
賀司嶼靠著椅背,長腿交疊,手肘隨意搭在椅子扶手,右手指尖握著一支雪茄,煙霧縈繞。
他脫下的西裝外套掛在右邊那張太師椅的椅背,身上的馬甲襯衫很顯身材,皮質袖箍束縛下的手臂,肌理線條硬朗而帶勁。
一派矜驕。
對面的林漢生抽著細煙,吞雲吐霧間說道:“賀老闆,還是那句話,我就這麼一個要求,今晚我的貨裝完箱,立刻出船,只是提前一天而已,對你賀老闆絕非難事。”
賀司嶼扯唇冷笑,抬手抽了口雪茄。
他不說話,四周的氣氛冰封住,彷彿結著一層霜,凍得人喘不過氣。
顯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