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誠意地對他講,“老徐,跟你說實話,我是真不看好這幅《蘭石圖》,你要願意留著自己收藏也就作罷。可真想要出手平倉,這難度,還是太高了點。我們兩交情不錯,也就幫你個忙,你要肯給我的話,我找人處理一下,讓它顯得不那麼新,你懂的,之後還是可以出手的。只是這價格,恐怕就沒你想象中那樣高了。這樣,我也就不跟你說那些虛話,《蘭石圖》歸我,你再補十萬給我,這幅吳昌碩的《富貴牡丹圖》就歸你。你也知道的,吳昌碩的畫在市場還是相當受歡迎的,這幅畫一看年代就到了,要不是我們兩關係好,換了別人來,我還不樂意拿出來呢!怎麼樣,考慮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們交換一下,但我需要補給你十萬塊的差價?”徐耀輝總結了一下。
李衛國忙點頭道,“是的!你相信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要不然,以後大家的生意還有得做?”
徐耀輝卻是搖了搖頭,“老李啊,我啥都不想說了,只是覺得,你這人實在太不厚道了。”
李衛國忙道,“老徐這話怎麼講的,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別的不說,這幅吳昌碩的畫,我敢保證是到代了的,拿回家,怎麼著也虧不了你。”
“這價格太不對,簡直顛倒過來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倒補十萬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大家拿來交換這回事。”徐耀輝擺手道,他清楚記得,周夏說過,這幅畫的確是到代了的,李衛國這行家也這樣看,也很少見了地,做了年代上的保證。但要他徹底保真,說是吳昌碩的真跡,李衛國根本就沒提這茬。由此可以看得出來,李衛國也是知道,這幅應酬之作的《富貴牡丹圖》,絕非是吳昌碩的真跡。
真如周夏所說的那樣,這幅畫價值是有的,但屬於次品,要是上萬塊有人肯接手,就相當不錯啦!
李衛國聽了他的話,都快嚇死了,“老徐,今天不是愚人節,不帶你這樣開玩笑的。”
徐耀輝如實對他說,“老李,我還真沒跟你開玩笑。我這幅畫可是如假包換的潘天壽真跡,至於你那幅《富貴牡丹圖》,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吳昌碩能讓他的門人代筆就算好的。這價格,真的一點都不能含糊,就看你自己的意思如何。”
這下買賣雙方易位,李衛國馬上就擺出一副專家的模樣來,解釋著說,“可能是因為老徐你剛入畫法作品這行,還不太懂得市場行情。你的那幅《蘭石圖》,即便是真品,市場最高價也不過十萬塊。吳昌碩的畫價格我就不多說了,像這樣一幅牡丹畫,沒個十五六萬,根本拿不下來。老徐你相信我,我是真看我們的交情,才有這樣的交換提議。”
“說得很對,交易不成,交情還在。既然大家在難以達成共識,我們就當沒這提議好了。我留著自收藏就好,也不稀罕你的牡丹圖。”徐耀輝笑著說,他可不吃李衛國那套,就像李衛國還堅持認為他那幅牡丹圖是真的一樣,他這時候更加確信,這幅潘天壽的《蘭石圖》是真品。雖然李衛國有點說得對,這幅《蘭石圖》的市場最好行價也就十萬到頂。
但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都是混這行的,誰不會呀!徐耀輝這樣講,也就是想講講價。當然,李衛國要不要都無所謂,指不定,換個環境,就能賣出最高價來,何必非要一棵樹上吊死。
見徐耀輝主意已定,兩人的共識確實難以達成,李衛國也連忙改變策略,陪笑著說,“都是老交情了,坐下來慢慢談嘛!”
徐耀輝卻不想多談,笑著,“我也想啊,可時間不等人,還有幾個朋友約了要看畫,總不能不給面子。我就先告辭,回頭再找老李一起喝茶。”
這下輪到李衛國著急了,徐耀輝還要跑幾家,他把《蘭石圖》拿走的話,恐怕以後就沒再見得到的機會。他連忙說,“老徐,別這樣,我們不談交換的事情總行了!你要真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