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你、你可不能亂來啊!花逸……”赫曼駭極地說著,卻知道自己真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就在他已為今天自己死定了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自外頭傳來,間雜著樂團成員們的呼叫聲。“花逸、小芹……你們在哪啊?”
眾人的呼叫聲愈來愈接近,讓以為自己死到臨頭的赫曼像是遇到浮木般,猛地扯開喉嚨大喊——
“快、快……你們快過來啊!救命啊!”
狼狽地爬向門外,赫曼放聲大叫著,眾人漸漸接進的腳步聲對他而言是救星,卻教桑紫芹惶然的小臉上,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逸……我……”她求救似的望向花逸,不願這樣一身狼狽的模樣讓人看到。
“別怕,我這就帶你離開。”
他溫柔地低聲安撫,以外套緊緊包裹住她的嬌軀後,有力的長臂一把將她抱起,兩人趕在眾人來到之前,迅速地消失在長廊盡頭。
正因為如此,他們錯過了赫曼即將顛到是非、不分清白的惡意抹黑與不實指控,讓花逸的音樂生涯,即將面臨一場最為嚴重的考驗……
將受驚的桑紫芹帶回自己所住的飯店客房,花逸小心翼翼地將已陷入半昏睡狀態的桑紫芹放在柔較舒適的大床上,大掌溫柔愛憐地輕撫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
因強烈酒精的催化,桑紫芹雙頰紛紅,神智一直處於迷迷濛濛的驚惶緊張氣氛下,也因此讓她睡得很不安穩,不時出口的低泣與囈語,讓一旁的花逸聽了滿是心疼,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撫下她。
“嗚……不要……不要碰我……”
似乎一直受夢魘糾纏,桑紫芹在睡夢中無助地哭泣著,整個人極不安地在床上扭動著身子,讓花逸焦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逸……救我……逸……”
她無意識的呼喊,狠狠刺疼了他的心扉,只恨當初自己沒能早一點到達,今日她便不會受到這種苦。
“沒事、沒事了!小芹,我在這裡,我會保護你的!”他溫柔地擁著她,輕聲在她耳畔低語,漸漸平息了她不安的情緒。
起身想拿塊熱毛巾,替她略為清理身子,但花逸人才稍稍放開桑紫芹,她一雙小手便慌亂地緊揪著他的衣服襯衫,怎麼也不肯放手。
“別走……逸,別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昏昏沉沉地勉強睜開眼,桑紫芹一雙美麗的單鳳眼兒可憐兮兮地緊瞅著他,怕極了他的離去。“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只是想為你拿塊毛巾……”愛憐地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花逸柔柔地說道。
“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糟……”她難過地說著,每每想起早先發生的事,她就忍不住渾身輕顫起來。
“別怕!有我在,你很安全。”知道她心中的恐懼,他全心全意地摟抱著、安慰著她。
“逸……我想……我想去洗個澡……”
她想把赫曼那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噁心味道、感覺一一洗去,要不,她、永遠無法忘記他那張醜惡的嘴臉。
“洗澡?你現在醉成這樣,沒問題嗎?”他擔心地看著她,明白她現下的意識說不定還不是很清醒呢!
“沒、沒問題的,我想洗個澡,好不好嘛?逸?”
她抬起水汪汪的眼,懇求似的望向他,教他反對的話半句也說不出口,只能聽命地去為她放洗澡水,再回來將渾身虛軟無力的桑紫芹抱人浴室內。
“你這樣連站都站不穩,待會兒萬一在浴缸內睡著了,要怎麼辦才好?”花逸仍是很不放心她一個人,覺得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那,你可以在這裡陪我嗎?”
桑紫芹小小聲、小小聲地問著,卻教花逸聽了驀然睜大了眼,感覺全身熱血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