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知之明,依我看,你有病是假的,只是不慣山居的清苦生活,想到鎮上來好好吃幾頓,舒坦一下罷了!”她大聲道:“就算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對吧?”冷靜嚴肅地,高凌字道:“在你來說,的確不必在山野中過野人生活,你可以回家,或者住在這客棧中,待我事畢再來接你。”她望著他,道:“不是想甩我?”“要甩你早就甩了,用不著拖到如今。”她大聲道:“別作夢哩!要甩我可沒有那麼容易。如果不信這份邪,我就到處宣揚說你是色中餓鬼,始亂終棄。使你在武林中,永遠抬不起頭來。”暗暗咬牙,高凌宇卻沒有說什麼,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的眼睛沒有開光,當初居然沒有仔細看清她。
這又能怪誰呢?鐵梅心淡然道:“好吧!我在這兒等你,要多久才能來找?”不假思索地道:“一月左右。”於是他一個人又回到山野中,無人干擾,無牽無掛,很快地就定下心來。但是,才不過五六天之後的深夜,高凌宇豁然開朗,正在研練新招,忽聞溪的下游隱隱傳來了談話聲。
他以為必是錯覺,或者夜梟悲或狐鼬的聲音,停下來聽了一下,的確是人聲,不禁大奇。
原來是個女人在溪中洗澡,黑暗的莽林,孱孱溪流中,有個紅中透白,白裡泛紅的服體,她對岸上的人道:“凌宇,我就知道你會來窺浴的,也罷!這也不能全怪你,男女之間就是這麼回事兒……”哪知溪邊的人影冷蔑地道:“你把自己估高了!你的狐媚下流手段沒有什麼用處,人家是君子,不是飢不擇食的色狼,你枉費心機了。”溪中的女人切齒道:“你才是個色狼,你………你是什麼人?”岸上的男人道:“我是‘漁竿’,你連我的口音都聽不出來了!可見你是個花心女人,貞操蕩然,只可惜送上門的豬頭,人家都沒有胃口。”溪中的女人,當然又是鐵梅心,道:“‘漁竿’……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為本幫作點事,消洱未來的危機,不是你想像中,那麼髒的女人。”“呸”地一聲吐了一口唾沫,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在想什麼?”鐵梅心道:“我是真的在為本幫做事,卻又出力不討好。”“漁竿”冷笑道:“你就算真有此意,也大錯特錯了!
‘漁翁’許下諾言,在十月底以前,給他機會讓他苦練鑽研,然後再予他自衛的機會,而你卻剝奪了他將近一半的大好時光,你以為‘漁翁’會感激你?”鐵梅心訥訥的道:“‘漁竿’,不管怎麼樣,我是一番好意。這麼說來,‘漁翁’是有恃無恐,不在乎他苦研武學下”“漁竿”冷哼一聲,道:“如果我不是顧慮‘漁翁’的禁令,早就找他決一死戰了,還會讓他在此過清閒日子?”說完,身影向林中疾射而去。
鐵梅心叫著:“‘漁竿’……等等我……等等我嘛……”她匆匆出溪穿上衣衫,跟蹤而去。
這一陣對白,高凌宇聽到了十之八九。
女的,當然聽出是鐵梅心的口音,她明明說要在鎮上客棧內等他,卻偷偷來此洗澡,諒必要施展蠱惑手段,干擾他的苦研,或者偷窺他的新研武功。
至於那個被稱為“漁竿”的人,由於相距太遠,聞聲而不見其人,但那聲音很熟,他覺得很像韋天爵的口音。
鐵梅心洗澡之處在下游很遠處,加之又是逆風,她以為高凌宇正在苦練,絕不會出洞更不會聽到或看到,事實上她不但要來干擾他,使他無法專心研練,也想窺伺他研成的奇學。但她絕未想到“漁翁”特准高凌宇苦練苦研,而“漁竿”也會謹遵此一令渝,不可有所擅越。
韋天爵明明是閹黨中負責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