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酬勞……”二十兩紋銀託在掌心上。
收生婆的一般收費是三至六七兩,二十兩紋銀出手很大方,可是她看出高凌宇不是普通百姓,又在尼庵中生產,伯有麻煩,磨蹭著不肯收錢。
高凌宇以為這個老東西沒有救人濟世的心腸,一個收生婆,應該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一大劫難,居然在這當口窮磨菇拖延時間。用兩根指頭捏住她的脖子,道:“你是想回老家,還是去收生?”
兩條小腿懸空蹬踢不已,道:“爺……快放手……老身這就跟你去……不……不要這樣嘛……”
尼姑庵還算合作,老尼以為我佛慈悲,在此生產不會汙了佛門淨地,這是善舉,所以還幫忙燒開水,拿些乾淨的布出來備用。
老尼和收生婆在內間忙活,小翠探頭看了一下又縮回身子,面孔有點蒼白,由那呼叫聲可以知道正在緊要關頭。在這當口,是大人死還是孩子生出來,實在沒有多少把握。
扭著手指頭,高凌宇對小翠道:“你身上受了傷,我來給你上藥。”
小翠搖搖頭,道:“這點傷不要緊,我好怕!”
故示輕鬆地笑笑,高凌宇道:“怕什麼?女人都要生孩子的,要是不能生,那反而不大妙哩……”
低著頭,聲音沙啞地,道:“不是為了這個,昨天午夜我作了個怪夢,我和小姐坐在一乘血紅色的轎中臺出門去
高凌宇以為這太迷信,但這迷信他也聽說過:娶媳婦吉(抬進),嫁人不吉(抬出)。他正要駁斥她,忽然發現了院中出現了兩個人。看到這兩個人,似乎汗珠立刻就自額頭及鼻尖上滲出來。
他向小翠低聲道:“如果可能,梅心生下孩子後請老尼藏匿她一下,來人交給我了。快去準備,但暫時別告訴梅心,也就是在她尚未生下孩子之前不要告訴她有大敵到來
他急忙迎了出去,這尼底的院子不小,對方似也知道生孩子這檔子事兒並不是三下五除二就可以弄好的。就算順利生下來,孕婦也不能馬上逃走,所以他們很篤定地不急於進屋。
韋天爵和柳怕齋站在院子一角,噙著詭笑,柳怕齋道:“高凌宇,恭喜你哩!這辰光吃你的紅蛋是不是稍嫌早了些?”
這局面真正是石板上摔烏龜——硬碰硬,只要柳怡齋去纏梅心和小翠就成了,韋天爵一個人也夠他折騰的。所以,要想使她們不受干擾,要儘快把柳怡齋搏倒。
高凌宇漠然道:“聽你的口音大概是江北老鄉吧?那麼,你的出身不是剃頭,必是捏腳的對不?聽說你們老鄉幹這行的十有八九;所以有人傳言,你是把馬公子侍候舒坦了,捶背捏腳你全包哩!他才把你當作心腹的……”
柳怡齋知道高凌宇在激他,卻也忍不下這口氣,陰陰地一笑,道:“姓高的,爺們是怎麼起來的,對你說也是對牛彈琴。有韋大俠在此,你能折騰多久?我看哪,韋大俠的巨劍夠利,摘下你的瓢兒,給你未來的小雜種當皮球踢倒也是就地取材。”
淡然一笑,高凌宇道:“柳怕齋,上次八招半,叫你顯了原形,今夜你高大爺再誇一次海口,只須四招半就叫你把大襯褂疊起來(跪在地上),你信不信?”
脖子上突出青筋,柳怕齋道:“娘格細皮!你少吹大氣,不信和韋大俠折騰幾下試試看。斤兩夠嗎?”
聳肩一笑,高凌宇道:“斤兩夠不夠,待會動手便知,只是韋天爵在這場合上不會和你聯手……”
柳怡齋冷蔑地一笑,道:“孃的,你以為激韋大俠不和我聯手,人家就會聽你的哩?呸!作你孃的春秋夢!”
高凌宇道:“你知道韋天爵為什麼不和你聯手嗎?”
柳怡齋鼠目精光四射,道:“為什麼?我看你又要吃胡秸拉席子!”
淡然一笑,高凌宇道:“一個剃頭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