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地問一句,這些個雕件是您老人家做的還是令公子做的?”
“大多是小兒所制。也有一些是我老頭子做得玩的。”
“老人家是玉雕高手啊?”
“高手談不上。呵呵,我十二歲在揚州學徒,二十五歲到北京給人做工,算算也幹了五十年玉雕了。”
“怪不得老人家有些北京口音呢。令公子現在多大了?已經出師了吧?”
老人嘆了口氣:“小兒二十八了,還不出師?手藝是行了,只是不安心啊。”
老劉問道:“這是為何啊?裡外無事,您給說道說道?”說完又遞了根香菸給老人。
老人低頭說道:“家裡窮,找不到媳婦。這不相中了一個姑娘,可出不起彩禮啊,這不還拖著了嗎?”
說到此,裡屋走出一個小夥,黑著臉向老人道:“爹啊,沒事說啥呢!跟人客人說這些幹啥?”
老人家面色發窘,老劉見此哈哈笑著向小夥子招手道:“小夥子別生氣。來來來!我們談一個生意如何?”
小夥子走過來,小劉搬了張凳子放下,小夥子向小劉點點頭以示感謝,遂坐了下來。
“先自我介紹一下。劉三山,呃,身份比較複雜,不說也罷。兩位如何稱呼呢?”
“白佔先,家父白福海。”
“哦,白老先生,佔先。是這樣,我欣賞二位的玉雕手藝,同時我有大量的玉石料,這樣我們就有了合作的基礎。對嗎?”
白佔先眼中露出一絲喜色,與老父對視一眼,問道:“如何合作呢?”
老劉搖手道:“先不忙,我拿些玉料來,兩位先鑑定一下。”旋即起身,招呼小劉出了院門,停了一會兒,從空間袋中取出一塊約一個立方的翡翠料和一些螢石、磷灰石,又走了進來。
將玉料堆在父子兩面前,老劉復又坐下,示意兩人看料。
白福海慢慢掏出一個專用放大鏡,套在手指上,仔細研究起來。
老劉等了兩隻煙的功夫,見到兩人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遂問道:“如何?”
白福海放下放大鏡,擦了擦因瞪眼時間長而流到眼角的淚水,慢慢說道:“好翡翠料啊!種、水、色俱佳,無雜質、無裂縫,介於上品與珍品之間,這麼大個更是難得啊!”
白佔先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劉先生想怎麼合作呢?”
“很簡單。我出材料,你們二位加工成成品,然後一家一半。你們在南寧賣,我在nj開一家玉器店,我們同一品牌,各賣各的,你們以為如何?”
白家父子面面相覷,半響,白老爺子說道:“如此合作,我們佔了大便宜啊。按以往的行規,我們佔兩成成品足矣。劉先生如此厚愛我白家,不知究竟為何?”
老劉笑道:“我是相中了二位的手藝,此其一;能夠找到一個信得過的合作伙伴,不容易啊,此其二。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會錯。再者,我也不是純粹的生意人,做玉器生意,玩票而已。錢對我來說不重要,哈哈!”
老劉收住笑聲接著道:“這一批玉料就作為首次合作的材料,二位以為如何?”
白佔先道:“好是好,就是虧了先生啊!”
“不虧!不虧!二位看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商量?”
白福海說道:“佔先,去拿秤、尺來,將測量數值仔細做好,交給劉先生。這加工損耗…”
老劉說道:“按行規就行。另外,你們還要添置一些裝置吧?要保證質量,提高成功率啊?而且我想著長期合作呢。”
白福海想了一想說道:“這麼大的料,是需要一個精準破料機,要七八萬啊?”
老劉轉頭向小劉耳語幾句,小劉轉身出門而去,片刻後,小劉拿著一疊鈔票進來,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