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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夢與現實 1

吳小遠戀愛了。

是網戀,異地戀。

對方在重慶。關於重慶,在小遠的腦海裡,是小時候猜迷語的謎面‘雙喜臨門’、火鍋、棒棒軍、兩江彙集,江水滾滾流過……現在又多了一個劉星兒。

認識星兒之前,小遠常做一個相同的夢。

在夢裡,他去到一條江邊,江水滾滾流逝,他上了船,有許多人在大聲喧譁,但他卻聽見一個很優美的聲音在說話。他轉過頭,下雨了,雨霧遮蔽著天空,無法看清說話女子的身影……這個有江有船的地方是哪裡呢?他不停的找,說話的女子又在哪裡呢?

晨曦露了出來,暈紅的太陽光把江水染成鮮紅鮮紅的顏色,層層疊疊的閃耀。他下了船,忽然那優美的女聲又出現了:“小遠,我在江邊等你!”

“哦,我終於可以見到你了。”小遠帶著興奮的心情自言自語。

“你急什麼——傻瓜!”女子說道。

小遠笑了笑,摸了摸頭型,應該沒有亂,他把頭伸向河面,照了照,應該是清爽乾淨的模樣。他下了船,朝江邊走去。

江邊不遠有一家麵包店,乾淨明亮的麵包店裡,瀰漫著鮮奶梅子和小麥的芳香氣息,櫥櫃裡擺著層層疊疊點綴著五色水果起著奇異名字的蛋糕。麵包店裡,人來人往。小遠看到一個頭上扎著頭巾的女店員,正向他走來。

“先生,這是我們的麵包和蛋糕,請您看一看。”

“好的,請給我拿兩個麵包……就是那邊的……”小遠指著離他不遠的櫥櫃說著。

店員把麵包拿過來,他付了錢,謝過店員。正想離開店時,突然有一種吸引力,把他的目光落在了麵包上,然後有一股輕柔的風聲,或是音樂聲在他耳邊響起。他飛一般轉到了江邊的一座小亭子裡,對面站著一個年輕女子,正平靜的看著他。秀氣柔和的面龐,氣質優雅。

女子徑直走到他面前:“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這聲音甜美,十分悅耳,完全就是小遠剛才在江邊聽到的聲音。

小遠喘著氣,仔細地看著她,想在她的臉上找到某種熟悉的特質。

她說:“我們見過!”

小遠把麵包遞給她,說:“是的,我們現在就見面嘛,終於見到你了,呵呵。”

她看著小遠遞過的麵包搖著頭說:“我不吃東西。”然後又盯著他緩緩地說道:“我是你想像中出現的一個人!”

“你是我想像中出現的一個人?”小遠反問。

“是,我就是你想像出來的,你就當我是一場夢吧!”女人說道,身體飄起來,離小遠越來越遠。

“不,這不是夢,即使是夢,你也是我的夢中情人……”小遠大聲叫著,追著她,這時天下起了大雨,這個女人的身影漸漸地離他越來越遠。

“啊……啊……”小遠伸著手,像是沉入水底般地伸出手揮舞著,想抓住什麼,一下子把他從夢裡驚醒過來。

“我……你……我在做夢?”小遠自言自語,感到渾身涼冷。他問自己是不是在夢呢?夢裡的那個她?他的思緒飄起來,像氣球,把世界分成兩半,內部的世界和外部的世界,晃晃悠悠的浮游,又下降,她是夢中的,又是真實存在,她是自己的夢中情人,會在這個世上出現嗎?

開啟燈,小遠摸了摸額頭,上面早已沁出了層層的汗水。

“又是這個夢!又是夢中情人!”小遠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一件外套,站在窗邊,他開啟窗戶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後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轉身,手忙腳亂地開啟了床邊的電腦。電腦的桌面是一個站在江邊女孩的照片,長長的頭髮,穿著一件白色的泡泡裙,氣質不俗。

“星兒!”小遠不禁對著電腦照片的女孩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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