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義的。因此格斯拉乾脆把“粘土”變成大鐵球,把幾個人都包了進去。
即使是面對龍暴陷阱召喚出的死界之花的黏液攻擊,這完美的涅爾森武器也沒有受到一點損傷,提亞的瀕臨破產的強盜團“馬背”的幫眾所使用的廉價貨又怎能破壞“粘土”分毫?強盜們劈劈啪啪的亂砸了一陣,又把崩刃的長彎刀當作鋸子用,賣力的拉扯著。接連不斷的噪音讓強盜們不得不掩住耳朵。而在鐵球裡面的人聽來,卻不過是一陣零零落落的雨聲,和老舊門軸所發出的那種痛苦的呻吟。
鐵球內部一片漆黑。彷彿一下子由正午到了深夜。幾個人最初都感到有些不適應,半晌都沒人講話。
強盜們忙了一陣,漸漸累了,紛紛停手休息。鐵球裡頓時靜了下來。“沙沙”的背靜音隱去後,李維開始能聽到一種“怦怦”的異響,聲源同時有好幾個。他立即緊張起來,神經質的瞪大雙眼,左右檢視。鐵球裡一片漆黑,只怕以格斯拉的視力都沒有用,何況是李維呢。“粘土”裡面像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他們被它與史密斯萊爾姆完全隔絕開了。
少年忽然想到,那“怦怦”聲實際上是他們的心跳。在一片靜寂中,只有他們的心跳聲,生命與創造之神以這種方式宣告生命的力量。
一切都不存在,唯有生命。
反之,若生命消逝,一切外物也再無任何意義。
他對自己的膽小感到好笑,便“哈哈”的乾笑了兩聲。這時他感覺到一隻手在他的腰間摸索。他便伸手抓住了那隻手。那是一隻溫暖、柔軟的小手,上面沾滿了汗水,有點粘粘的。他知道那是拉拉的手,便輕輕的捏了一下,告訴她一切安心。
女孩也捏了李維的手一下作為回應。
這時,他們身邊傳來“碰”的一響。原來格斯拉受不了小腿的創痛,坐在了鐵球底部。
“沒事吧?格斯拉!”拉拉說著,把手從李維的手心裡抽了出來,朝著鐵匠那邊摸索了幾步。
李維發現自己剛剛把格斯拉完全忘掉了,不由得對自己感到生氣。同時他又感到一陣悵然和失落。可後面的這兩種情感,他一時找不到因由。
“格斯拉,怎麼樣?”李維跟風的說。
結果笨女孩一腳踩在了鐵匠的小腿上,鐵匠疼得大叫。她嚇得夠嗆,又被鐵匠的傷腿絆了一下,也坐倒在地,一個勁的道歉。
李維怕踩到他倆,索性爬了過去。“粘土”的表面很粗糙,傳熱又差,摸著倒有幾分像木頭。他爬到鐵匠和公主身邊,也坐了下來。
格斯拉慘叫了一會,終於忍住不叫了。
“可憐啊,格斯拉!”李維用有點幸災樂禍的腔調說。
“沒同情心!”拉拉想敲李維的腦袋一下,結果敲到了他臉上。李維防備的伸出手,結果又把女孩的手捉住了。不過拉拉也沒有掙脫。
人類在失去視覺的情況下,總是會產生不確定感,身體的接觸可以消除部分的不安。
“當然沒事!我可沒錢請醫生!”格斯拉說。
“嗯,醫生說過,窮人的身子骨反而很壯!大概你的腿傷已經癒合了吧?”
“呸,我是巨魔嗎。”
“巨魔?別貶低了自己,格斯拉!我見過的鐵匠都比巨魔厲害!”
“比爾是個例外。”格斯拉一有機會就不忘損比爾。“那傢伙只是個巨人症的矮人。”
“強盜們又在敲門了呢!”拉拉說。
他們不再說話,注意聽了一會。果然,強盜們又開始折騰了。這次他們找了一些大東西用力的砸。
“敲門我們也不出去!”格斯拉說。
“嗯!”拉拉大聲的“嗯”。不用看,也知道她又在大幅度的點頭。
“想出去我們也不敢!”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