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變得比較有智慧。”
“你胡說什麼呀。”
……
李維摸著牆壁,慢慢的走下樓梯,向左轉。他們的船艙在那邊。李維,可利和費爾南多在一側,醫生在另一側。她那間有一扇圓圓的窗,可以望見窗外的星光。
老馬費爾南多發出了愉快的叫聲。它是餓了吧?不過,以那傢伙的品行,一定有自己的小金庫。不必可憐它!
少年摸索著走到了自己的小屋。老馬為他開啟了們,在黑暗中露出馬的奸笑。但少年卻只是拍了拍它的頭,又轉向另一邊。
“醫生——”他敲著門,輕聲喊道。“你在嗎?艾拉醫生?”
沒有人回答。
這麼晚了。她去哪了呢。
李維趴在門縫上向房間裡看。外面的星光從舷窗裡投射進來,給整個房間抹上了一層幽幽的藍色。房間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醫生——。”
他又叫了一聲。然後悵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用腳向前踢著,找到了桌子的位置。桌子上有蠟燭與火石。他點亮了蠟燭。昏黃的光慢慢的填滿了房間,又從開著的門流到走廊。
有什麼不對頭。
不知為什麼,李維感到房間中有什麼不一樣。與白天的時候不一樣。
為了消除心中的不安,李維舉起蠟燭,四下照了照。空空的桌子。木櫃。木櫃上的銀燭臺。凳子上的許多雜物。老馬。滿臉怪笑的老馬。小狗。在毯子上睡熟的小狗。
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卻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響。那是一個很模糊的聲音,彷彿是穿越了時光而來,一直守候在這裡,等待著傳達某種訊息。
奧德。
守序的生物。
什麼嘛。少年甩了甩頭,想把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從腦子裡逐出去。他把蠟燭放在桌子上,往自己的小床上一坐。
然後他的手接觸到了一種滑膩的質感。很光滑,有一點硬,又不是非常硬。像熔掉的蠟燭又重新凝固。
代森。
用死亡之力破壞。
少年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那是什麼?燭淚灑在床單上了嗎?他飛快的站起來,拿起蠟燭向床上照。首先看到的卻是枕邊的小布袋。它破掉了,袋子上開了一個大口子,彎刀的一截刀刃從口子裡探出來。口子的邊緣齊齊的,呈一道光滑的圓弧,不像是扯開的,也沒有燒焦的痕跡,只是布料變得比正常厚了一點,就像,——就像布熔化了一樣。李維拿起小袋子,把彎刀從裡面拿了出來,那顆紅色的石頭,水晶果的仿製品卻不在裡面。他不甘心的把手伸進袋子裡面找,還是沒有。
亞龍之卵。
是不是掉在了床上的什麼地方?李維把蠟燭拿了過來,在床上細細的找。他很快就在原來放袋子的地方發現了一條細細的痕跡,像蠟一樣。他用手摸了摸,正是剛剛的那種觸感。順著這條蠟痕找下去。它一直延伸到床的邊緣,然後,落下去了。那痕跡到床邊時已經不再是一條線,而是擴大到兩根指頭粗細。
少年蹲下身子,很快在床邊又發現了那種痕跡。他驚訝的張大了嘴:那東西,無論是什麼,把木製地板也熔化了。木頭像蠟一樣的熔化,然後再凝結,在原來的表面以下形成新的表面。更可怕的是,一塊垂在地面上的床單也和木板凝結在一起,好像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那東西在木頭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軌跡,就好像把滾燙的鐵球滾過冰面一樣,一直延伸到房間外面去了。
少年心中的不安漸漸變成了一種說不清的恐懼。他舉著蠟燭,跟隨著那條痕跡走出了房間。為了壯膽,他把彎刀也帶在身上。還好,那條蠟痕折而向右,沒有指向醫生的房間。它變得越來越寬,木板熔化的部分也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