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鎮長從桑塔納小轎車的後排開啟了車門,伸手抓向了車門旁邊的小樹。
小樹的距離很近,只要他伸手一抓,跳車抓住這顆小樹,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車裡面那個司機卻是歇斯底里地大吼了起來:“杜鎮長,別走,你走了就維持不住平衡了!”
從這個畫面的角度看過去,整臺車一晃一晃的,跟蹺蹺板一樣,要是杜鎮長真離開的話,整臺車子肯定要摔下萬丈深淵裡了。
但杜偉卻是根本不聽,而是我行我素,依然想要跳出去。
“****的杜偉,你要是敢下車就是謀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那名司機絕望的罵聲從車裡傳了出來,他的位置太遠了,離懸崖邊上足足有一米來遠,想跳車都沒門。
幾百米深的山溝,連人帶車都摔進去,絕對是必死無疑!
“要死,我們一起死!”
惱怒之中,那名司機絕望地抓住了杜鎮長的西裝。
黑暗中只聽一聲嗤響,兩人撕扯起來,整臺車逐漸滑向了山崖底部……
“杜鎮長,怎麼樣,剛才的畫面足夠證明你想謀殺了沒?”
看到這裡,聶採啪的一聲把攝像機的液晶螢幕給關了,冷笑著看向了杜偉。
他剛才是沒有帶攝像機拍攝畫面,但這並不代表聶採沒有辦法拍到當時的鏡頭。
時移攝像元件能拍攝五分鐘前後的東西,幸虧這個杜鎮長翻臉得早,要是再晚一點的話,恐怕聶採就真沒有辦法了。
如今,聶採透過時移攝像元件把剛才的情況重新翻出來再“拍”一遍,頓時就鎮住了對方,讓杜鎮長的臉唰的一聲變了色。
“你……你……怎麼可能拍到這種畫面,見鬼了!”
看完聶採的畫面,杜鎮長哆哆嗦嗦的說道,臉上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這個記者真是人嗎?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不光能神奇地拿到繩子救人,而且還更加神奇地拍下了這種畫面,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聶採,你這也太厲害了!”
沈瀾的臉色也微微有些古怪,她好像記得,聶採下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拿其他的東西。
繩子是從哪來的?攝像機又是怎麼拍下來的?剛才她緊張的時候還沒有想到,這回回過頭來一琢磨,頓時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該不會是自己太困了,所以眼花了吧……一定是這樣子的,沈瀾在心中說服自己。
“記者同志,有話好好商量,咱們沒必要做這種斷人前途的事情嘛……”
杜鎮長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熱情無比的說道:“剛才我說的話有些不對,我改正,明天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採訪,保證讓採訪工作順利進行!”
眼看聶採有證據在手裡,沒法抵賴,他現在立即就換了態度。
如今的杜鎮長,哪裡還有剛才的拿腔作勢的模樣?他拍著胸脯,語氣裡也是信誓旦旦的,這個樣子要多熱情就有多熱情。
“是嗎,杜鎮長,我覺得你需要道歉的物件弄錯了吧?”
聶採斜著眼睛,說道。
杜鎮長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向自己道歉,真正要道歉的物件應該是他的司機。
自己倒沒有什麼,真正危險的是剛才的那名司機,差一點……他就要被杜鎮長給害死了。
“對對對……記者同志教訓得是。”
杜鎮長一怔,錯愕了一下,發現聶採的目光看著他身旁的那名司機,立即就明白了過來。
“對不起啊,錢大富,剛才我昏了頭了,對不起兄弟你了!”
杜鎮長連忙抓著司機的手,歉意地說道:“我回頭就給你解決你老婆的編制問題,她這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