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敲門啊,這擺拍起來方便了拿照相機的報社記者,不過卻是苦了像自己這種扛著攝像機的電視記者。
照片裡的姿勢十分完美,但在攝像機裡一看卻假的不行,明顯是擺拍好不好!
聶採腹誹著,直到閃光燈的頻率小了下去,這時候,劉警官才滿意地敲下了門。
砰砰砰……砰砰砰……
劉院長一陣敲門,但是門卻並沒有開。
“大中午的敲什麼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半晌之後,門後面傳來了一個女性的聲音,罵罵咧咧地說道。
“開門,我們是n市第三法院執行局的。”
劉院長大聲地說著,隔著門和裡面的人對話上了。
屋子裡的女人一陣沉默,然後才開啟了一條門縫,但劉院長用力一推,發現防盜門的掛鏈仍然鎖著,卡著不讓門開啟更大。
屋子裡的女人十分警覺地說道:“你們是法院的人?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馬女士,我們找你老公章富強。”
劉院長拿出一份檔案,應該是判決書之類的玩意,在防盜門的縫隙面前晃了一晃,然後才接著說道:“剛才在樓上潑水丟花盆的是不是你們?這是暴力抗法你懂嗎!”
他還記得剛才樓下的潑水呢,劉院長為了讓韓記者躲進裡面,自己大半個身子都露在了雨棚的外面,很是濺了不少水。
“我不知道,人都在睡午覺,誰會去潑水啊,做事情要講證據的懂不懂?“
馬女士語氣不善,衝著劉院長叫道:“大中午的,你們找章富強這個死鬼幹什麼?他不在家!家裡老人和女兒都睡午覺呢,你們法院這是擾民!”
“那我們也沒辦法啊,我們調查過,他也就中午時間會在家!”
劉院長正想發火,想起現場這麼多長槍短炮對著他,只能憋著氣苦口婆心地和馬女士談著,但對方卻是怎麼都不肯開門。
似乎是被逼得有些不耐煩了,裡面那個馬女士罵罵咧咧,突然提高了音量:“你們再敲門,我就打110了,法院怎麼了,這間房子是我的名字,你們找章富強關我什麼事情!把我孩子、老人都嚇著了。”
接著,屋內傳出馬女士的哭聲,哭聲特別大,哭著罵道:“郭淑珍,你這個賤貨,得了絕症還不安生,整天鬧來鬧去,不是說好了,章富強這段時間生意虧了,月底再給你錢嗎?叫法院來了不起啊!”
聽到她的罵聲,一旁的郭大姐臉色頓時煞白,氣得渾身發抖。
“上次章富強也是說月底給,可是天天都拖著,我這孤兒寡母的,我不找他找誰?”
郭大姐氣憤的一踢門,踢得門哐的一聲巨響。
都這時候了,對方還落井下石說這種難聽的話,她不生氣才怪!
但是,門後面的馬女士似乎是沒有防備,尖叫一聲,捂著額頭往後退了好幾步。
“賤人你敢傷我,我都流鼻血了!仗著有法院撐腰是不是!”
門後面,她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又哭又鬧的,情緒似乎十分的不穩定。
“郭女士,別激動,我們只是法院,不是公安局,她不開門我們也不能硬闖啊……”
法院執行難,這時候就看得出來了,“老賴”躲著不出現,不開門就行了,法院的人又不能破門而入,他們能有什麼招?
首戰就在媒體面前丟臉,劉院長雖然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收隊了,收隊了,下一個地方!”
法院的法警們臉色無奈,他們見多了這種場景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那些記者也放下了手中的相機和攝像機,看來新聞就到此為止了。
但是,聶採卻是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