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心中逐漸湧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自己現在所處的房間應該是一個詢問室,用一道鐵門隔成了兩半。
聶採雖然不是關在詢問室裡面,但那名中年警察的手銬拷得很有技巧,正好是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
這個位置十分尷尬,聶採站起來吧,手不夠長;坐下來把,屁股又碰不到地面,可以說是十分的難受。
而且,四周孤零零的,連一張凳子都沒有,聶採甚至連借力連歇一會都沒法做得到。
十幾分鍾過去了,聶採的手腳便痠疼得受不了了,尤其是他現在還帶著傷,剛才打鬥留下的傷開始慢慢發作起來,讓他難受得要吐血。
與之相比,聶採寧可自己被關在鐵門裡面,裡面畢竟有張凳子,還能歇一下。
“喂,有人嗎?“
聶採朝著門外大喊,卻沒有任何人回應,只能一直保持這個難受姿勢!
足足有半個小時過去了,就在聶採難受得幾乎撐不住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開啟了。
“想好了沒有?我們要開始訊問了!”
那名中年警察走了進來,在桌子附近架起了一臺小小的微型攝像機,不懷好意地看了聶採一眼。
剛才那名老警察則是端著一個瓷質的茶缸,緩緩地走了進來,目不斜視,專心地喝著茶。
聶採的樣子有些狼狽,站也不是,蹲也不是,早就已經難受到了極點。
如今見到那個中年警察重新出現,聶採頓時怒氣上湧,大罵道:“你們這是刑訊逼供,我會投訴你們的!”
“還不老實?”
這個中年警察面露怒色,一臉煞氣地衝了過來。
聶採眯起了眼睛,別看他現在被手銬給銬住了,但假如這個警察敢打自己,絕對讓他吃上一個大虧!
“算了,別動手,我們幹正事吧。”
那名老警察突然放下茶杯,開口勸道。
他的職位似乎在那名中年警察之上,這一句話頓時鎮住了場面,讓中年警察罵罵咧咧地回到了椅子上。
“姓名,年齡,職業,家庭住址?”
老警察清了清嗓子,拿起筆來問了起來。
“我叫聶採,二十一歲,是s縣電視臺《今晚關注》欄目的記者,家庭住址xx路xx號……”
聶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是拘留我了嗎?不管怎麼樣,總得給我個說法吧,一個打四五十個,我是腦子抽了才會打架鬥毆把,這絕對是正當防衛!”
“二十一歲?你玩我是吧?”
那名中年警察頓時一拍桌子,狠狠地說道:“還不老實,看來不上點手段你是不會痛快交代了!”
聶採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還有李薇幫忙化的妝,一眼看上去完全是三十多歲的大叔,說二十一歲怎麼可能有人信?
正要解釋,聶採卻看到中年警察突然站了起來,罵了一聲,然後抬起髒兮兮的大皮鞋朝著聶採的頭上蹬了過來。
聶採心中頓時冷笑,他估計是不知道剛才聶採一個打幾十個的狠勁,要是讓他知道的話,哪怕是聶採被手銬銬住,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近身!
剎那間,聶採的手如同閃電般的一抓,立即抓住了中年警察的小腿,用力狠狠一扯。
那名警察猝不及防之下,身體被聶採扯得失去了平衡,撲通一聲摔在了地面。
“你小心點,這小子很能打,藍天學校的那群退伍兵都重傷了十幾個!”
那名老警察連忙站了起來,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拉著他遠離了聶採。
“能打……能打了不起?”
中年警察被聶採摔倒,似乎十分的惱火,抓起地上的帽子,戴在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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