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十四五歲,拉著一個外表古舊的rimowa旅行箱,妝容精緻,頭髮精心地燙了一個大波浪卷,身上穿著一套淺灰色的緊身套裙,看起來一副職業女性的感覺。
聶採這才發現自己看手機看得入迷,習慣性地和在家裡一樣,躺在了沙發裡面,因為他胸口箭傷的緣故,這個樣子是最舒服的。
但是,舒服是舒服,這個樣子卻顯得大大咧咧的,咋一看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客人。
靠,這回糗大了,聶採連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有些尷尬地說道:“哦哦……我是跟別人來找別墅主人的。”
聶採的感知敏銳,本來有人來他完全能發現,但卻因為看手機看的入迷,一時給忘了,
“來找我爺爺的?”
這個女人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絲恍然的神色:“我還以為你是回自己家裡呢,能幫忙拎一下箱子到三樓我的房間裡去嗎?”
她眉頭微微有些蹙起,脫下了黑色鏤空雕花的alexandermcqueen的高跟鞋,揉了揉發紅的腳踝,乾脆拎在了手上。
“拎上去?好吧……”
聶採怔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這個女人是別墅主人的孫女?看她拎著旅行箱的樣子,估計是剛剛回來。
聶採記得別墅區的大門距離這裡不遠,一個女人穿著六七厘米的高跟鞋,拎著這麼大一個箱子,肯定累得夠嗆。
她的語氣說不上客氣,但畢竟是求人辦事,而且剛才自己躺得有些失禮,看在對方是女人的份上,還是捏著鼻子忍著算了。
似乎是聽到了聶採和這女人的談話,保姆陶阿姨滿手都是油地從廚房裡出來,驚訝地看著這個女人。
“小瑜,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不通知你爺爺一聲呢?”
這個女人笑了笑,衝著陶阿姨說道:“這不打算給爺爺一個驚喜嗎,我這次去美國公幹,居然找到了一個古董白釉瓷棋盤迴來,想著爺爺一定喜歡,就送過來啦。“
“小瑜真有孝心,你爺爺就是喜歡圍棋,不過美國人也下圍棋?“
陶阿姨笑了笑,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便要幫這個女人拎箱子。
“美國人管圍棋叫go,而且還開發出了能和職業低段棋手對抗的計算機程式,挺流行的。”
眼看著陶阿姨就要伸手提箱子,這個女人卻攔住了她,說道:“等等,陶阿姨,這個白釉瓷棋盤用木頭加固了,可沉了,您提不動。”
說完,這個女人看了一眼旁邊的聶採,眼神當中帶著一絲不滿:“還愣著幹什麼,你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要讓女人幹這種重活嗎?”
“哦哦……好的。”
聶採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心中暗暗皺眉。
不過他臉上卻沒有露出了任何的異樣,而是走了過去,抓起這個箱子便要拎起來,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發現這個箱子居然異乎尋常的重。
“遠來是客,沒事,陶阿姨能搬得動……”
看到箱子有些重,陶阿姨有些不好意思,還要拎箱子,但卻被這個女人再次制止了。
“沒事,讓他拎吧,一個大男人拎個箱子能怎麼樣。”
陶阿姨顯然也看出來了,小瑜似乎對聶採有些不對勁,但她一個保姆哪裡好意思說什麼,只能無奈地回廚房裡看火候去了。
“這裡面裝的什麼東西……怎麼那麼沉啊!”
聶採差點暗罵了,這個二十四寸的行李箱看起來不大,實際上的重量卻重得嚇人。
要是在平時,他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拎這個箱子還不算什麼,但現在他胸部剛剛收了箭傷,不用臥床已經是拜聶採的強大癒合能力所賜了,搬這麼重的東西……估計就有些勉強了。
“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