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個被喚作‘劉川’之人,也是影一今日第一次看見。
何時皇上出現了這樣一號人物,他會不知道?
想到這裡,影一就輕輕的抿了下嘴唇;看著躲藏在假山後面的劉川,又看了眼那長長的甬道,他就知道一切答案恐怕就在那條甬道里;為今之計,就是想辦法進去一探究竟,這才才好給皇后娘娘回覆。
影一悄悄地躲在樹上,一雙如鷹隼般的厲眸緊緊地盯著劉川的一舉一動,根據那人的吐息神色判定了此人定是高手,看來為了不打草驚蛇還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此人過招;於是就見影一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彈丸一樣的東西,瞄準不遠處的一根枝椏上新燕建起來的鳥巢,指尖微微一動力,彈丸就如子彈一般快速朝著鳥巢打去;瞬間,枝椏晃動、鳥巢傾榻,本已在鳥巢中歇下的新燕們在發出一聲尖鳴的長叫聲時,紛紛振翅高飛。
影一故意製造出來的動作一下就吸引了劉川的主意,劉川生怕自家主子的行蹤被人瞧見,立刻就從假山後面跳出來,快速朝著那發出聲音的地方飛奔而去;而與此同時,影一身若閃電,在一陣疾風吹氣的同時,黑色的身影便已悄然潛進密道,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至於劉川,在來到發出聲音的樹底下之後,卻發現只是一隻燕子窩從樹上掉了下來;頭頂上空依然盤旋著兩隻因為巢穴被毀而不斷哀鳴的新燕,聲音陣陣刺耳,如啼血般著實要人同情;只是,想到這刺耳的鳥鳴聲有可能會引來其他人,劉川就毫不留情的發出兩支袖箭,‘噗、噗’兩聲,兩支袖箭如利刀一樣同時刺穿那兩隻新燕,剛剛失去家園的新燕几乎連掙扎都沒有,便從空中墜落在地,徹底沒了生機。
待劉川處理完這兩隻燕子,就再次翻身躲藏到假山後面,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死死的守著主子離開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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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小莊園內
趙禮坐在一棵大大的花樹底下正與杜遷品茶賞月,忽然看見從外面負氣沖沖走進來的凌洛辰,趙禮從容淡然將手中的白瓷杯放下,轉眸淺笑般的看著凌洛辰滿眼滿臉的不滿和怒火。
“看來皇子殿下這幾天過的並不是很開心吶!”趙禮心情頗好的說著風涼話,尤其是那好看的眼尾微微一挑的動作,更是在貴氣中帶著幾分疏懶,更是刺激的凌洛辰差點大失方寸、暴跳如雷。
凌洛辰死瞪著眼前這還有閒心品茶賞月的趙禮,在將趙禮的話在心口咂摸了兩下後,一下就像是反應到什麼,立刻就怒視著杜遷,厲聲道:“你將我的身份告訴他了?”
杜遷很無辜的搖了搖頭,眼底深處卻是一片灰沉的說道:“殿下,草民可不敢隨意亂說什麼話,是皇上自己猜到您的身份,您若不信,大可以將這些天監視他的人叫來一問便知。”
凌洛辰倒不是不相信杜遷,只是想到此人出身江湖,雖說大有用武之地可畢竟不是他身邊真正的親信,本想著依照杜遷的話叫來屬下一問究竟,但是又考慮到這樣做怕是會寒了杜遷的心,這才在猶豫按捺下來。
凌洛辰冷眸看向趙禮,譏諷道:“本殿下倒是小瞧了你。”
趙禮哂笑:“不是殿下小瞧了朕,而是朕從來都是這樣霸道的存在。”
凌洛辰臉一黑,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眼前的這個男子,明明已經淪落為階下之囚,明明此刻狼狽到吊著一個受傷的胳膊在胸口,可他依然能笑的如此雲淡風輕,甚至比在御花園之中還要冷靜從容;凌洛辰真不知道該是敬佩趙禮還是該憎恨趙禮。
跟趙禮過招,千萬不能給他帶的大失方寸,所以凌洛辰在安撫好自己不平的內心之後,走到一旁控制的圓凳上,坐下,道:“你就不好奇這些天前朝和後宮發生了什麼事?”
趙禮深邃的眼瞳中終究還是有些許波動的,畢竟,這裡面有他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