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那是別人打的!”詠竹委屈地嘟著嘴。
江文斌愛憐地摸著她的頭。“對不起,是伯伯錯怪你了,別哭好不好?”
她破涕而笑,張董卻氣瘋了。“江老你……”
“老張,咱們年紀都不小了,小女孩年輕得足夠當我們的女兒,你又何必與她們一般見識?”他別有所指,一方面勸老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一方面警告他別以為那些醜事沒人知道,他只是不想追究,並不代表沒能力追究。
張董楞在當場,好一會兒才恨恨地道:“好,好!今天算我認栽了,不過你們父子別太囂張,哼!咱們走著瞧!”
“這種人不先檢討自己的行為,竟然還怪罪旁人!”一直站在辦公室門口觀察情勢發展的葉芳鈴,實在聽不下去了,遂在張董怒氣匆匆步出辦公室時,躲在角落故意伸出腳絆了他一大跤。
瞧著他連滾帶爬離開“江氏貿易”,她不停地笑著走到江文斌面前打招呼。“江伯伯,好久不見!”
江父搖搖頭,狀似無奈地道:“怎麼連你也學會淘氣了?”他嘴裡說得嚴厲,滿眼卻盡是關不住的笑意,這會兒連詠竹和江寒都忍俊不禁了!
沉寂良久的“江氏貿易”好像在一瞬間復活了!
江父回去後,葉芳鈴看著沈詠竹。“你上班第一天就搞砸公司一件大案子,怎麼辦?”對她雖然已經反感盡消,但仍忍不住想逗逗她。
“可是我剛才又替公司挽回一個客戶,那又該怎麼辦?”詠竹揮著一份傳真炫耀。
“喔?我不知道你還有做生意的興趣!”江寒倒沒有半點挪揄的意思,只是印象中的“沈詠竹”應該是一副嬌憨、迷糊、衝動的模樣,惹是生非她很在行,至於從商嘛,他相信即便擁有一座金山,也不夠她賠!
葉芳鈴取過傳真仔細察看。“是名取先生!”她高興地尖叫。
名取紹二是日本有名的企業家,主要從事金融業和房地產,在一片泡沫經濟崩潰下,“名取集團”是少數不受影響且依然持續成長的企業。
這完全得歸功於名取紹二的先知灼見,他將部分資金有計劃地移往東南亞國家,舉凡:泰國、韓國、新加坡、臺灣、中國大陸等,與當地公司合作順利打入市場,開發適合該國人民所得與需求的產品,多年來成績斐然,更為“名取集團”嫌入數之不盡的財富。
他這一次來臺,主要計劃是投資興建一座東南亞最大的休閒遊樂場,裡面涵蓋:度假酒店、騎馬場、高爾夫球場、藝術表演殿堂、文化館、博物館、動物園……等,初步預算為兩百億日元,僅是暫定,整個工程估算下來也許是它的三倍到五倍不等,臺灣企業莫不趨之若驚,如此龐大的投資,誰不想分一杯羹!
當然“江氏貿易”也不例外,雖然它本身是以外貿為主要經營,但江寒一直有計劃地往多元化發展,建築業是他的首要物件,這一次“名取集團”的工程競標,“江氏貿易”若能拿到手,無疑是最好的宣傳廣告,往後亦能在建築業佔有一席之地。
但江寒前前後後派了四、五個人過去與名取先生接觸都不得要領,設計圖更改多次他依然不滿意,想不到詠竹竟然有辦法讓他願意來公司商談。“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真是太令人訝異!”
詠竹聳聳肩。“我什麼也沒做啊!那個人太煩了,一會兒嫌價錢不好、一會兒設計固不滿意,羅哩叭嗦,我很生氣地告訴他:價錢可以找老闆談,只要在合理範圍內都沒問題,設計圖跟師傅講,別讓房子蓋到一半倒塌,你愛怎樣就怎樣,我們老闆和師傅隨時在公司恭候大駕!我結束通話電話後,不久他就傳真說立刻過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大概那個人欠罵吧?”
“哪有這種事?”葉芳鈴頹喪得要命,她也是那四、五個吃閉門羹的人之一。“那個驕傲自